华林羽立即怕怕地对着魏旭丹跪下,“那个,对不住啊,我以为江湖上传的那些都是真的!原来是我误会了!我自罚三杯!谢罪!”
立即从自己的位置上拿了酒壶和酒,倒满就喝,倒满就喝!
魏旭丹看了眼自讨没趣的华林羽,没再管他!他若是身板再强壮一些,不像现在这样瘦弱,她倒也可以让他体验一把。
钱金银有些嫌弃地挪开了一些,跪在魏旭丹对面,几乎是趴桌面上了,凑近,指了指大殿上觥筹交错的一个中年男人,继续刚才的话题,低声道:
“他旁边那个女人,华云夫人就是那个男人的姑婆!听说,那个男人四年前来戴宗求庇佑的时候,华云夫人连面都没见,山门都没让进,就让看守山门的给打下去了。”
越挨得近,钱金银越是看得清楚,魏旭丹脸上的粉很厚,涂了一层又一层,都掉渣了,黑眼圈也没遮住!
她整张脸皮肤暗沉、毛孔粗大、下巴上还有痘痘,浮粉卡粉情况很严重!
应该是纵欲过度造成的,怪不得明明是灵胎境后期,结果还追丢了同为灵胎境后期的戴宗大小姐!
空有其表啊!
钱金银啧啧两声,“他们要是知道那个男人是你看上的,没准他就能在戴宗里学艺修炼了。这几年过去,应该长成更加风神俊秀的男子了吧,应该风姿不比那碧霞峰的大师兄差。你……”
魏旭丹心里不痛快。
想到贺铮,就想到那风神俊秀的少年和玩世不恭的神情,以及他强健的体魄。
本来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却突然的,皇帝改了主意,亲自书写了一封道歉信,赔上了八个俊秀的少年。
少年们长得好看,体格也健壮,但都不及玩世不恭、骄奢淫逸的贺铮的一星半点。
若不是有人帮忙说话,这件事,那个人,她必定不到手、不放弃的!
原本以为,贺铮一家已经因为他们的固执而灭门了,没想到,一晃几年过去,她竟然听到贺铮还有亲戚!亲戚还高高在上?!贺家不是死绝了吗?
钱金银见目的达到,举杯,“小殿主,喝酒喝酒!这可是七十年的女儿红,听宗主说专门留来给大小姐成亲时用的。若不是几大宗门都是多年故交,他还不舍得拿出来喝呢!好酒!好酒啊!”
魏旭丹将杯中酒一口闷了,看钱金银并不打算离开,“你还有话?”
“小殿主果然豪爽!爽快!”钱金银呵呵一笑,“小殿主果然慧眼如炬。我确实还有一点话想跟小殿主说。”舔了舔唇,有些讨好意味地道,“我们景泰楼在临渊国的银楼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想请小殿主帮帮忙……”
魏旭丹打断道:“那你去找我爹,别来找我,我向来不管事的。”
“那不是总殿主事忙没来嘛。小殿主,就一个小小小小的忙,你就费一点嘴皮子,说句话的功夫……”
大殿上,各大宗门、家族都在看,看谁适合自家的孩子,好牵线搭桥!
贺铮一回到山崖上的家,就将所有东西一股脑地塞进空间戒指,“阿菁,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回据点的石屋!那个女人身上的空间戒指上的宝石很特殊,项链、耳环、手镯也都不是凡品,都是宝器,身上的纱衣也千金一匹,防火防冻,我们暂时惹不起。得连夜走!马上离开!”
赵菁嗯了一声,也迅将所有药材和碾药工具、瓶瓶罐罐收起,“铮哥,别太担心,我们周围都没有活动痕迹,很难查到我们的。”
贺铮明白,只是,他和灰兔子王打斗的痕迹没法彻底抹去,有心人迟早会看出来的。
他们刚走不久,就一阵风吹来一朵硕大的乌云,将整个山崖上的石屋到橘园、柚园等等区域全覆盖,下了一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将所有痕迹都掩盖了。
直到子时,宴会已接近尾声,夜红莲、诸葛云纹以及永生门的少门主储建良、浣花阁的圣女花玉溪也没有回去。
老一辈们捋着胡须,呵呵地笑着,乐见其成。
第二天一早,天刚麻麻亮,宗祠所在的天和峰突然一声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天和峰峰主是夜家的夜幽昙,也是戴宗的长老,是戴宗宗主夜幽玄最为信任的自己人!
夜幽昙看到已经碎裂成灰的夜红莲的灵魂石,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反应过来,一脚将看守灵魂石的弟子踢飞了出去,大怒,“你们怎么看守的,怎么守护的,交给你们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还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胡乱了一通火,稍微冷静了下来,夜幽昙扯了扯领口,让自己缓口气,“什么时候碎的?谁看守的?”
几个负责宗祠打扫和看守的弟子跪在地上,全都不敢吭声。
“我问你们话,你们哑巴了?谁看守的,什么时候碎的?给我说清楚!不然,全都去死!”
“弟子今天接班就……看到是碎的,多半是昨天晚上!”
“弟子作证,接班就碎的!昨晚,是他看守的!”指向被踢出去趴地上不知生死的那个弟子!
夜幽昙看了眼已经被他一脚踢死的那个弟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还学会推卸责任了?”
几个弟子立即磕头,“弟子所说句句属实。长老恕罪,恕罪啊!”
夜幽昙一个头两个大,夜红莲死了,这事瞒不住!仔细想了想昨晚的经过,“来人,去碧霞峰把诸葛云纹给我叫过来!”
天烛峰,戴宗宗主夜幽玄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椅子扶手,火冒三丈,“这么大的事,你们现在才告诉本座,你们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夜幽昙跪在地上,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大哥,一定是那个诸葛云纹干的!他一夜未归!大小姐又是追他出去的!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可疑的凶手!我已经派人去搜他洞府了,应该能搜出一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