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境中后期的魏亦风大战戴宗风灵根天才,把诸葛云纹打得落荒而逃的消息还在耳边。
却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把天才都比下去的人物,会这样简单、潦草地死在一个化灵境初期的少妇手中。
关键是,这少妇还抱着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就算出手,也只能是单手!
一个手中拿着一把火弹符的灵境修士,被一个只能单手攻击、防御的抱着孩子的少妇给噶了,还只用了不到一招!
这说出去,谁会信呀。
赵菁嘴角勾起一抹温和无害的笑意,随意地召回飞刀,抬眸看向悬空站在树屋前方不远处的三个人,“你们要不要站远一点,等一下,我好像听到还有其他人也朝这边来了。”
空谷殿主、和都殿主、梁曲殿主全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飞数百米远,惊魂未定,毛骨悚然。
他们都已经是灵境,也没有在赵菁身上感觉到出化灵境的灵力波动,灵境中后期的魏亦风怎么就心脏中了飞刀,一句遗言都没留下就死了呢?!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魏亦风那样老奸巨猾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中了飞刀还死了?
这不可能!
还有,他们是行踪暴露,后面跟了一些尾巴,但那些人都在几公里外,她一个化灵境的修士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梁曲殿主终究没忍住,灵力扩音大声喊道:“妖女,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杀了九门殿主?你一个化灵境初期修士怎么可能一招就杀了灵境中后期的魏亦风?”
山谷外围正悄悄潜伏过来的其他门派修士、家族修士全都一怔,化灵境初期怎么可能一招就杀了灵境中后期?
这不可能!
绝无可能!
赵菁左手抱着孩子,右手一根手指转着耳,飞刀悬浮在身侧,她无辜又无奈地笑了笑,“要是他不调戏我,可能他会活得长久一点。可惜呀,他一来就想对我动手动脚。小女子一介妇孺,还抱着早产的儿子,身边又没个男人,为了自保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了!”
外围那些潜伏过来的人都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魏亦风对贺铮的妻子早有色心,在仙游城时便大言不惭地要让她跟了他,这荒山野岭的,多半是想趁贺铮在修炼或者怎么的欺负于她,她这才动了手。
哎,这男人呀,多半死于急色,掉以轻心。
“胡说!就算九门殿主掉以轻心了,你们差着大境界,也不可能一招致命,你肯定还用了其他妖法!”梁曲殿主笃定道,“是不是用了贺铮秘笈上的功法?”
山谷外围潜伏的人瞬间伸长了脖子、侧耳倾听。这贺铮的秘笈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功法,真的能跨越近两个大境界杀人于无形吗?
要真这样,那这秘笈必须拿到手。
所有山谷外跟着阎罗殿来的人,全都不潜伏了,大摇大摆地飞了过来,在一千米到三千米的距离,悬空而立。
树屋里,诸葛云纹猛然惊醒,听着外面的动静,刚要出去,就想起,他现在只是一介凝气境的最低级的修士,那外面空中的都至少是化灵境后期,他出去也帮不上忙……
诸葛云纹到树屋另一边朝窗户外看去,看到云清子还在另一座山头修炼,没醒。
贺铮也不在地面上,地面上就赵菁,她还抱着孩子。
诸葛云纹迅将空间戒指里的东西倒出来翻找,外面空中的灵镜不下二十人,化灵境不下四十人,还有源源不断的威压扫过来,单凭现在的他根本保护不了赵菁和孩子,必须得找到足够的灵器和宝器。
只是,就算找到足够的宝器,云清子不醒,他们也照样跑不出这么多人的包围圈。怎么办?
诸葛云纹抓起以前做的准备送给赵菁的全套饰样宝器,大摇大摆、步伐稳健地从大门走出来。
赵菁回头望了眼诸葛云纹,精神力传音道:“你出来做什么?出来便出来吧,就站在屋檐下,别动!他们人虽多,我也不是无法应付。”
赵菁扫了眼已经将她和树屋几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包围的各门各派修士,目光落到阎罗殿的三个殿主身上,嗤笑一声,“既然是妖法,那自然不是秘笈了。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诸葛已经跌落大境界成了一介废人,我让他帮我抱抱孩子,没问题吧?”
所有人都是一惊,诸葛云纹不是被九门殿主给炸了一下吗,就炸那一下就跌落大境界了,还跌到了凝气境,那爆炸有那么大威力?
在树屋后方的,也全都飞到前方来,朝树屋屋檐下的诸葛云纹看去。
诸葛云纹脸色很不好看,盯着抱着孩子缓缓朝他走来的赵菁,恨不得将她逼到墙角狠狠地问一下,她到底还有哪些对付他的招数,要将他从身到心到名誉虐个遍!
他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她一个人应付不来这么多的敌人,哪怕是修为跌落到了凝气境,哪怕出来就很可能再也无法走回去,他依然勇敢地走了出来。
她却说,“废人”!
他也是人,也有尊严的好吧,能不能一次给个痛快!
赵菁将孩子交到诸葛云纹手里,精神力传音道:“你这些宝器都收起来吧,我不需要。站在这别动,把孩子抱好了!我很快就回来!”
诸葛云纹看看孩子,看看转身就拿了刀一步步朝外走的赵菁,终究还是没忍住,“夫人……”
赵菁当没听到,足尖轻点地面,身形一纵便闪现在了梁曲殿主身前,一刀斜砍出去,将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梁曲殿主从脖颈到右胳膊腋下整个削掉了,刀去势不减,刀光一闪而过,削掉了站在低矮一些、不远处的空谷殿主的双脚。
这一刀突然转向,刀锋朝上一挑,直接将空谷殿主对半劈开。刀再一转,刀光直接朝张大了嘴、一脸惊恐的和都殿主脖颈而去。
和都殿主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是举起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颅,生怕头被砍掉飞了。却是,他的双手和头几乎是同时向上飞起,然后又和鲜血飞溅的无头尸体一起向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