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房门关上,都要站起身来扑向柳依依,不过都被她灵巧的躲过去了。
“公子不要着急,我先敬几位公子一杯如何?”柳依依半是娇羞半是诱惑,让几人看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柳依依看了几人的表情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不过她又有些好奇,其余的五人都争着抢着想要跟她说话,甚至想要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但是只有一人,静静的坐在桌子的最角落,听到几人说话,竟然还往里缩了缩。
柳依依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只觉得这人竟然给了她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
“那当然好了,不过姑娘毕竟是女子,这酒理应我们先喝才对。”其中一个油腻男子似乎想要在美人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男子气概,十分君子的说道。
“小女子多谢公子照顾,那,我为几位公子斟酒如何?”柳依依拿起酒壶,偷偷的把空间里的泻药放进去一包,这药药效强劲,只要这几人每人喝下一杯,估计可以拉上三天三夜不止。
“那就多谢姑娘了。”几个男人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想要去接柳依依倒过来的酒。
柳依依娇笑着给几人一一倒满,轮到最后一个男人的时候,那男人竟然直接扣住了杯子,“不要不要,你给他们倒酒就好,我不会喝酒的。”
几人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马兄,你作为这马家的少爷竟然连杯酒都不会喝,说出去只怕要让你们马家被人取笑吧?”
那男子听了也不恼,只是怎么也不肯移开盖住杯口的手,“马某身体不适,实在不适宜饮酒,诸位请用就是。”
“好好好,马大少爷不肯喝,我们自己喝,姑娘别搭理他,这个人从小就是个怪物,要不是我爹非让我带上他,我才不会让他来扫大家的兴呢。”一个黑瘦的男子随意的摆了摆手,直接把手中的酒灌进了嘴里,“好酒好酒啊,姑娘倒得酒就是美味啊,只是不知道姑娘,是不是,也是如此的美味,啊哈哈哈。。。。。。”
其他几个还在喝酒的人听了这话,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有刚才的男人并没有笑,而是十分淡然的夹了一口菜放在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十分享受的品尝了起来。
柳依依观察到男子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人的身份——马郁,那个曾经在平家村被她救过的男孩儿。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真的是一点都不假啊,曾经那个赤诚,憨厚的少年,现在竟然也变成了一个只会逛青楼喝花酒的纨绔子弟,实在是一件让人唏嘘的事情。
柳依依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继续应付起了几人,“公子说笑了,我再为几位公子满上,不要再嘲笑我了。”
几个人听了柳依依撒娇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麻了,只是还没等他们把手里的酒杯再次放到嘴里的时候,几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哎哟,哎哟,我的肚子。。。。。。”
“我,我,我要去茅厕,茅厕在哪儿啊?”
“我,我也要去。”
“这菜里有毒。”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自己的屁股往屋外跑去,几人你推我搡,只害怕自己会被落在后边抢不到茅厕。
“他们,他们几个是怎么了?”马郁有些不明所以,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都要去茅厕了?
“公子,您没什么感觉吗?”柳依依问道。
“我。。。。。。”马郁刚刚想说自己没事,但是下一刻就开始腹痛难忍,“哎呦,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疼死了,我也要去,你们等等我啊。”
看着马郁也跟前面几人一样,捂着屁股跑了出去,柳依依这才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
人渣就应该整整齐齐的才对,虽然马郁刚才没有喝酒,但是她现在下药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早就把药下在他吃过的饭菜里了。
过了没一会儿,孙妈妈十分慌张的跑了进来,柳依依赶紧装出一副惊慌的表情:“妈妈,妈妈,不好了,不好了,几位公子,他们,他们,”孙妈妈听柳依依怎么说也说不清楚,着急的训斥:“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哎哟,你这是想要急死我啊?”
“他们好像是中毒了。”柳依依说完,孙妈妈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这几个人里面有富商的公子,也有那些权势的亲戚,不管哪个她都惹不起啊,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好歹,只怕她这个惠香楼也别想再继续开下去了。
“快,快,快,快点去找大夫,把这城里所有的大夫都给我找来,不管花多少银子。”孙妈妈大吼一声,吓得一干打手全都是一哆嗦。
“是,”几人赶紧应下,退出去找大夫去了。
等大夫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全部都虚脱的躺在了床榻上,一张巨大的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个人,每个人都在哎呦哎呦的呻吟着,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大夫,您快帮忙看看。”孙妈妈看到大夫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拉着老大夫的胳膊就往几人面前而去。还没有到几人的面前,老大夫就赶紧用自己医药箱里的布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吓得孙妈妈赶紧问了一嘴:“怎么了大夫,这,这几个人得的是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啊?”
这大夫是城西的大夫,虽然医术比之城东的大夫要好上一些,但是他的性子高傲,看不上所有人,对于这样的腌臜之地,本来他是不屑来的,但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我还没看呢,我怎么知道他们得的是什么病,”老大夫没好气的说道。
“那您为什么要戴上这,这,”孙妈妈不知道老大夫的脸上戴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大夫不耐烦的解释道:“几人身上的味道太大,我只是找了个东西挡一挡而已。”
孙妈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吓死她了,还以为这几个人要死在她这里呢。
老大夫给几人把了脉,然后又挨个把了一次脉,然后又挨个把了一次,看得孙妈妈十分焦急:“大夫,您,您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