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女觉得这话倒是有理,拉着拓跋嬴天天往外跑。在京城中最有名的刺绣坊和饰店里,一掷千金。
京城中大多都知道了契夷公主这号人物,人傻钱多脾气坏。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挺美的。终日以未来皇后的身份嚣张跋扈。
这日实在是买无可买,拓跋观音女拉着拓跋嬴,偶然现了南风茶苑。
门口的两位小二长得清秀可人,只对好奇的路人投去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并没有高声吆喝。
观音女被那小二灿烂的笑容闪了眼,软了腿,不愿离开。
拓跋嬴没什么兴趣,没等观音女提议就先开口拒绝。“本王子没兴趣,你要去自己去吧。”
观音女直勾勾盯着小二看,双手死死拖着拓跋嬴往茶苑里走。
“别啊,表哥。你看多少贵女都慕名而来呢。咱们来都来了肯定得进去见识一下。否则以后回了契夷,人家还说咱们白去一趟呢。”
拓跋嬴嫌在大街上跟她拉拉扯扯丢人现眼,只好随她进去了。
进去后这才现南风茶苑里别有洞天,除了大堂走的是淡雅简约的风格外,每个包间都有不同的主题。
比如拓跋观音女今日进来的这个,经小二介绍,是西域风格。房间里等候的男子,也只穿着隐约能见晒出小麦色的八块腹肌。
与糙汉外表截然相反的是,男子低沉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异常温柔体贴。
将拓跋观音女这个草原上带刺的桑格花都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拓跋嬴一开始对这南风茶苑有说不清的厌恶,但见到观音女像变了个人似的,眼底的轻视逐渐转化为审视。
南风茶苑,有意思。
大池果然人才济济,也不知道是什么妙人,整出来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
拓跋观音女数不清在南风茶苑的短短两个时辰里,自己到底咽了多少下口水,才勉强抑制住自己想上手摸摸的念头。
从南风茶苑出来的时候,她还沉浸在刚刚美男子的温柔小意中无法自拔。
“今日我才终于头一回真正懂了那句大池诗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们不是云。”
拓跋观音女出一声喟叹,“表哥,我能不和亲吗?南风茶苑里的公子们太好了,我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要是我真成了皇帝的皇后,天天得住在那无聊透顶的深宫里。那我还怎么天天来茶苑啊?”
“大池女人可真幸福啊,要是我们契夷也有这种地方就好了。那我当初铁定不会同意和亲。”
对于观音女的花痴言,拓跋嬴毫无同感甚至还有些想笑。
和亲这种事岂是她想拒绝就能拒绝的,真当他阿父平白无故能得到拓跋武的赏赐?也就观音女这个傻子才被人蒙在鼓里。
别说做皇后了,只怕她最后的下场不过是嫁给在大池朝堂里毫无存在感的纨绔子弟们。
到时候若是不怕被夫家唾弃,她倒是可以天天来南风茶苑。
这对她而言,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成全了吧。
自这日第一次见识过南风茶苑后,拓跋观音女几乎日日都去茶苑,甚至开始迷恋上了其中最有禁欲气质的越弘化。
原因无他,越弘化侧脸跟摄政王池璟晔竟有两分相似,同样的拒人以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