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于子,大事不好了,拓简卑觅斤不知何故正在移营,据观察,他好像把队伍分成两部分,前面大部分是族人和牛马羊群,后面是几千兵士,悄悄离开僻地。”
“什么?”
度力地想了片刻,怒道:“我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竟然敢走这一步,他一个人叛变也是意料之中,他竟敢拿我们的族人的命去换取他的富贵,真是可杀之极!”
脱伯蛮离嘴巴大张,问了一句:“那现在该怎么办?”
度力地沉思半晌,下令:
“脱伯蛮离,我分你三千兵马,待拓简卑觅斤离开僻地,你率领部下守住僻地,由你暂代僻地大夕之职,你要稳住局势,不要引起族人的恐慌和骚乱。”
脱伯蛮离想了一下,自己很少带兵,忽然接到这样的任务,心里也不确定,但是这是自己表现的机会,不能错过,于是回道:“遵令!”
度力地又道:“众人听令!”
“有!”
“他们携带族人和牛羊出,行进度一定缓慢,等他离开僻地后,我要亲率大军灭掉这个叛徒!”度力地说这话时似乎这事很简单一样。
“遵令!”众人齐声回答。
话毕,脱伯蛮离问道:“那王子那边呢,要不要派人前去通报,让王子派人率大军支援。”
度力地斜了他一眼,信心十足地说:“杀鸡焉用牛刀!小小拓简卑觅斤也用得着王子出马吗?你赶紧去准备吧!”
脱伯蛮离有点迟疑,度力地看出来了,喝道:“脱伯蛮离,现在由我全权负责,你若敢违命,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绝不留情!”
脱伯蛮离一听也不敢迟疑,毕竟度力地是大王的心腹,自己因为玉婉妹子之故才来军中效力,只得唯唯听命,便领命出帐。
度力地见脱伯蛮离出帐之后,又吩咐部下找来十几个聪明伶俐弓马娴熟之人耳语一番,便让他们出去了。
度力地安排好之后,这才满意,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大事可定矣!”然后哈哈大笑,众人皆不知何意,也不敢多问。
拓简卑觅斤以为自己做的瞒天过海,天衣无缝,正暗自欢喜。他却不知自己刚带着部下离开僻地,脱伯蛮离就已经领着兵马进入僻地。
脱伯蛮离在拓简卑觅斤的帐内找到被捆的三个小夕,命人给他们松绑。
三人本以为自己今晚要完蛋了,却被救了,此刻松绑之后立刻开始哭诉,都在数落拓简卑觅斤。
脱伯蛮离看着他们三个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好了,不要说了。拓简卑觅斤已经叛变了,携众投靠昌离族去了。你们三个没有被他杀掉,也算捡条命。”
三人听罢一时间难以置信,好一会才缓过来,嘴里嘟囔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脱伯蛮离看了他们三个这个样子,责问道:“这事虽说与你们无关,但你们也有失察之责。”
他们三个听罢有些惶恐,不知所措。
脱伯蛮离又说:“你们三个听着,现奉左补翔于度力地之令:拓简卑觅斤叛变,由我暂代僻地大夕。你们三个可听清楚!”
三人忙回道:“听清楚了,一切全听从代大夕吩咐!”
脱伯蛮离点点头,“那好,我现在命令你们三个立刻回到自己的大营,稳定族人,不要引起骚乱。要是谁出了岔子,二罪并罚,我绝饶不了他!”
“遵令,我们一定不会出任何岔子!”三个人诚惶诚恐地领命出帐。
得知脱伯蛮离进入僻地之后,度力地立刻率领军士,快马加鞭追赶拓简卑觅斤,不消半刻便追上了。
拓简卑觅斤大惊失色,想不到一切来的这么快,仓促之间命令部下严阵以待。
度力地并没有立即兵攻打,而是找来之前的数十人对着拓简卑觅斤的军士高喊:“野族的勇士们,我们是中化左补翔于度力地的军士,传翔于子命令:拓简卑觅斤已经背叛野族,准备投靠昌离族,你们不要受了他的蛊惑,放下武器,回到野族,翔于子既往不咎,若是仍然执迷不悟,跟随叛贼拓简卑觅斤出逃者,格杀勿论!”
听罢,拓简卑觅斤的军中一阵燥乱。本就心中疑惑的他们,为什么部落移营却出了僻地,背离野族的方向走。经过度力地的军士一顿呼喊,才知道了这是叛逃,众人低声议论。
拓简卑觅斤也看出苗头有些不对,喝令手下禁语,喊道:“众军士不要上当,度力地是为了诱骗你们才编出的谎言,你们只要过去就会被他坑杀。我是奉了王子脱伯计利和之命移营的,你们千万不要上当了!”
但此时,人心已经浮动,拓简卑觅斤说的再好,也有些苍白无力了。有些胆大的军士放下武器就跑向度力地的大军,一旦有人带头,后面的就跟着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