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轻正在王府地下和暗卫们一起训练,丝毫没觉外面京城又一轮时疫生了。
“陈夫人,您先在花厅稍等片刻,我去请王妃出来。”
“有劳邢管家了。”花红坐在了花厅的椅子上,邢管家出了花厅就让王府的侍女给她上了茶水。
这个花厅是沐轻轻专门在王府布置出来的一个地方,外面种了一千花圃,就连院子里的秋千上都爬满了枝叶和花朵,窗台上各式各样的花让这个院落格外温馨。
跟王府其他地方格格不入,而这个地方成了侍女们争先恐后愿意来的地方,王妃很少在府中居住,就算是住在这里也愿意和丫头们一起侍弄花草,还能听到王妃讲述奇怪的见识。
活生生成了一片世外桃源。
沐轻轻来的时候,花红的茶水刚见底,她忙起身,“轻轻,你最近忙什么呢,外面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沐轻轻拿起桌子上侍女给她斟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拉肚子的时疫又来了,你这一点消息都没吗?”花红疑惑的问道。
沐轻轻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你没事吧?”面上还没有焦急之色。
花红打量了一会儿沐轻轻看她一副坦然的样子就又坐回了椅子上,以她对沐轻轻的了解,肯定有办法了。
“跟婶子说说,你是不是自己干有对策了?”
“没有啊。之前不是隔了一段时间就好了么?要不再等等?”沐轻轻笑了笑,“或者有人比我们更着急呢?”
“有人着急?”花红皱眉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但看沐轻轻的样子她也放心了不少,就是担心铺子里面的人。
“婶子,麻烦你回去后告诉他们别喝外面的井水了,酒楼有井,去那里打水,我这边安排人过去通知他们一声。”
沐轻轻嘱咐完后,花红就开心地坐着轿子回去了。
盛京城里的老百姓很多遭了殃,很多人围在玄真住的地方打听药去了,毕竟上次可都是他给解决的。
但是行宫被烧了以后,玄真就带着小道士们借住在了郊外的道观,扑了个空的老百姓没了办法开始到处打听玄真的下落。
玄真正在道观的厢房里面吃着大鱼大肉,一根肥嫩的鸡腿被他吃的只剩下了骨头后就随意地扔在了地面上。
服侍他的一个小道士弯着腰恭敬地站在一旁,说道:“师傅,京城的时疫散开了,刚才有人来禀报说很多人在找您,只有少数的人已经知道了您现在在这里住着,他们还在门口候着呢。”
玄真得意地冷哼一声,喝了一口冷酒擦了擦嘴巴,“让他们候着吧,既然咱们的陛下有卸磨杀驴的本事,就让他自己解决吧,对外就说我病了。”
“是。”
小道士出了门以后,玄真哈哈大笑了两声,多日来受的憋屈事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之前他辛苦赚取的黄金都被充了国库了,他到现在都肉疼,要不是上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老早就要下药了,何至于等到今日。
他就不信沐轻轻能解的了他亲自下的毒。
京城郊外的道观名字为七月观,经常会有达官贵族前来解忧,偶有人会小住上一段日子。
长公主凌霜带着侍卫们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有几个老百姓的马车等候在外面,“林七,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她在道观住了几日,京城生了什么事情她还不清楚,但看那些人不是捂住肚子就是在一旁的树林狂吐,就猜到必定出了事情了。
而且看他们的症状一下子就让他联想到之前京城出现的时疫症状,而且玄真住在这里她也是知道的,虽然这道观分了两个院落,一个是专门供皇家人来修行的,另一个就是老百姓可来的。
所以玄真和她根本碰不上面,何况她的侍卫都是精英,陌生人更近不了她的身了。
果然,林七回来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抹愁容,他说道:“长公主殿下,京城又出现了上次时疫的症状,这些百姓听说那老,玄真住在这里来求药的。”
林七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马上改了口,脸上出现了一抹绯红,他向来不爱骂人,可自从见过了玄真只想骂他,实在没忍住。
凌霜好像没注意林七的想法,只是问道:“那贼老道给药了没?”
林七愣住了,赶忙低下了脑袋忍住想笑的冲动,原来长公主竟然也这么接地气。
“他们没见到人,听说那玄真对外说自己生病了,无力起床……”
林七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骂。这贼老道肯定是装的,上次赚了那么多金子,被逼无奈下才进献给了陛下。
“长公主殿下,这玄真不会拿这件事要挟陛下吧?”
凌霜皱起了眉,甩了甩袖子道:“他要是敢,我就派人把他杀了。”
她可不管什么国师不国师的。
林七沉默了半晌,突然脑袋灵光乍现说道,“这玄真奇怪的很,他为了保住国师的身份连几十万的黄金都不要了,到底是为什么?而且以前可从未听过此人,既然不是为财?那是???”
凌霜和林七相视一眼,两人心中已经有了猜疑,立刻上了马车,快步向皇宫而去。
她得提醒陛下小心提防这个玄真道长,千万别被他的表面蒙蔽了。
可皇帝陛下忙的很根本没空见他,听说今日早朝很多人都请假缺席了,就连那从来没有请假过的京兆府尹李镇南都得了时疫,上朝的人缺了一大半。
人心惶惶,都在跟皇帝陛下商量对策,就连午饭大家都没有吃,陛下也只是喝了些茶水而已。
凌霜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小太监才匆忙跑了出来,对着凌霜跪了下来,“长公主殿下,陛下说让您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可我这也是急事……”
林七看了一眼为难的小太监,便说道:“陛下确实在忙,不然去太后娘娘那请个安?等陛下见完了大臣殿下再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