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起了别人,洛云初刚走上前就刘雨被气的甩了袖子离开了原地。
“云初,不是让你打听事吗?你怎么气呼呼的就回来了?”
刘思淼此刻正在拿着聘礼单子出如来的时候,有些人彻底傻眼了,那个他们瞧不起的乡野之人竟然真的在这繁华盛京下华的院落。点东西,抬头就看到洛云初脸色润铁青,于是上前询问了一下。
“都是些势利小人!”洛云初愤极了,他本来就不是打听事的人,可刘思淼嘱咐了她,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才前往的。
刘思淼当下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说了什么话,她扫了一眼旁边的干活的仆人,又看了看廊下正在新弄开的聘雁,对着洛云初使了使眼色,就走了过去。
“云初,这里人怪多的,你别让润雨哥看出来你心情不好,碎嘴子的人太多,我们唯独管不了别人的嘴巴。”
洛云初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下说道:“我也是一时情急,不过,我把你交代的事情给忘记了,什么也没打听到……”
刘思淼摊了摊手,“没关系,其他人都无关紧要,我也是闲来无事想听听外面都是什么人来魏府提亲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转过身看向润雨问道:“魏府一直都很平静,怎么近日突然就这么多人来提亲了,是魏家长辈着急了?”
洛云初浅笑了一下,立刻分析了起来:“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不过应该是最近苏河向王家提了亲,才导致的这个结果。”
看到刘思淼一知半解,他继续说道:“京城人人都知李婉儿,王若雨和魏小小三人关系甚好,可谓是闺中密友。李婉儿已经和咱们的县令施唯安大人成亲了一段时日,而王若雨也已经接下来苏家的聘礼,唯独剩下了魏小小了……”
“分析的不错嘛!”
沐轻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正在闲聊的两人吓了一跳,看到沐轻轻的样子似乎已经站在他们身后许久了。
刘思淼赶忙上前,似乎又觉得不妥又止住了脚步,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向沐轻轻行礼。
沐轻轻摆了摆手,“别那么拘束,跟以前一样就好……”
“轻轻姐,你这么早就来了?”洛云初问道。
刘思淼这才也说道:“沐郎中,刚才我已经清点了好几遍了,东西都对着呢,一样不差。”
沐轻轻点了点头夸奖道:“不错,你们俩这也算提前学习一下,以后还能用上……”
留下了一句话沐轻轻就离开了原地向廊下而去,怔在原地的刘思淼和洛云初两人直接脸红了起来。
“沐郎中,这话……说的……”刘思淼支支吾吾的摆弄着手里的清单,一边偷偷看了一眼洛云初,两人四目相对后又马上看向了别处。
“我再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需要我的……”洛云初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找了个借口逃离了让人燥热的地方。
等这段时间忙完,他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润雨,事情都办妥了吗?”沐轻轻看着廊下的润雨问道,眼神看了一眼那一双大雁。
大雁是忠贞之鸟,很难抓到,市场上也有卖的,但是很难买到。很多人都重金悬赏,而润雨这次却并不是买的大雁,而是自己亲手抓的。
自从他伤好了一些,就找到了沐轻轻希望能安排一个人教他练习武功,并且想自己亲手抓两只大雁作为聘礼。
沐轻轻对他的想法有些出乎意料且很欣赏,安排了一名王府的暗卫专门教了一个武功,又教了他怎么捕捉大雁。
他在那地方苦苦守了好几日终于把这聘雁给带了回来,也表达了他要娶魏小小的衷心。这一行为可是羡煞了好多人熟识的人,尤其是刘思淼总是把这事挂在嘴边。
花红知道以后更是夸张逢人就得把润雨夸赞一番,恨不得回到村里跟老妇人们畅谈一番才过瘾呢。
可惜她回不去,所以只能一件事情跟同一个人说上好几遍,苏河等人就深受其害,他们耳朵都起茧子了。
苏河虽然下聘的时候也准备了大雁,可那是苏炳花了高价买回来的,当然跟手无缚鸡之力的润雨亲自去抓更让人感动了。
“都准备好了。”润雨此时有些紧张,毕竟现在已经到了马上要去魏府提亲的时刻了。
他很害怕被拒之门外,也很担心自己说错话办错事而把婚事搅黄,所以这些时日一直在内心复习怎么跟魏家长辈们交流,就怕失了礼。
沐轻轻扫了一眼润雨说道:“那就去换一身衣服,咱们马上出!”
“是!”
魏府门口还是熙熙攘攘的,这次又多了很多来看热闹的,毕竟魏家只有一个小女代嫁,无论来多少最后能成的可就只有一个。
所以,大家都是来看那些没被看上人的热闹的。
“你瞧,媒婆脸拉那么老长,肯定没成……”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已经是今天第六个了,啧啧啧……”
两个妇人嘴里吃着花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早知道就板凳来看了,我这腿都站酸了……”
“是啊……”
两名妇人还没说完话,突然有人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情况?”
轰隆隆搬动东西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大家齐齐回身望了过去,这才现街道上的另一个新装修的刘府府门大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了穿着一样深红色衣袍的男子,有两个人搬箱子的,有四五个人抬东西的,每个上面都系着红绸子。
“这个刘府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过?”排队人群的一个媒婆问道。
“不知道啊,看这架势难不成也是要提亲的?咱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厉害,这聘礼怎么感觉都办不完……”
“哎?不对啊?怎么感觉往我们这头来了,难不成这刘府提亲的人是冲着魏家来的?”
有人立刻警惕了起来,且不说刘府这个院落在京城有多大,就这一箱箱的聘礼也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那,这个不会是那个什么刘润雨吧?”
“怎么可能!”有人立刻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