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玉髓都是灵泉一滴一滴凝结出来的,能当枕头的玉髓,那得经过多少时间的沉淀。
她的素养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但……以如今的她来说,能淡定就是一块没有情绪感知的石头了。
凤染轻步悄悄地走了过去,趴在床头边,猛的吸了几口玉髓的气息:这灵力,真纯正啊!
那白得剔透的模样,凤染都没舍得用自己那黑乎乎的手儿去触碰,如此灵宝,染上颜色,简直是她的罪过。
在自身灵力饱和之后,凤染的视线才落在了石塌的男人上,有那么一丢丢晃神。
上辈子,她见识的男人无数,也不乏有不少人想勾搭她这个东洲之主,奈何她道心坚定,心若磐石,到死后院都没有一个人。
曾有好友取笑于她:“男人你都不沾,你的人生真是没有一点乐趣可言,活脱脱的修炼狂魔。”
她记得她当时这么说的:“这世界,强者为尊,男人哪有修炼来得自在,你要知道心中无男人,拔剑可斩神。”
此刻,瞧见这石塌上的人,她就一种想将他带回去藏起来的冲动。
白衣染霜华,眉下一朱砂,那鬼斧神工的五官如雕琢出来的美玉,铺塌的青丝压不住那莲华容姿,矜贵冷霜的气息犹如神只入世。
也不知是怎样的眼睛,才能配这样的风华!
这会凤染顾不上黑不黑了,鬼使神差地朝着人家的脸蛋上捏了捏,搓了搓。没有易容和幻化的痕迹,竟然真的有人长得如此浑然天成,得上天眷顾。
“难怪凤无他们总是说,若得美人成道侣,不枉人间一回春。”想到前世自己那坚定不移的道心,和现在的春心萌动,凤染在想,是不是自己孤寂了千年,所以出来,把男人看顺眼了?
凤染将手挪开时,男人的脸上已经沾了几个漆黑的指印,忖在那白皙的脸上尤为醒目。
如此玉容怎么能被染黑,不行,不行。
凤染又去给人家擦了擦脸,结果越擦越脏,那张脸就好比路过了焚烧场。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在内心有那么一丢丢愧疚感的时候,凤染终于把手往回缩了:这手感真好。
凤染也没被表象迷惑太久,毕竟男人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有千年玉髓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下,不趁机吸几口,那都是傻子。
诱惑足够大时,洗澡不洗澡都不重要了,修炼的诱惑大过于一切,幸而这人封闭了五感,随便自己怎么搓摩都没有苏醒。
凤染在一旁盘坐,认真地吸收灵力运转,一连入定三日,她的身体就好像一个无底洞一般,不管有多少灵力,都被吸收到了一个旋涡之中。
她的身体就好像成了一个过渡器,完全得不到灵力滋养,反而将所有灵力透支进去了。
灵力被透支后,身体里升起一种酥酥麻麻的异样感,好像蚂蚁挠心,痒痒的。凤染被迫停下运功,这具身体有古怪。
还没来得及等她好好研究,一股杀意从后而来。凤染身子往下一压,躲开了杀招,但头被削掉了一支。
啧啧,美人要命啊!一出来就是杀招,够劲!
美人在美,在要你命的时候,那都是敌人,两人二话不说就已经缠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