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昆仑墟两位天资卓越的弟子,男的是百里溪,步屠的真名。女的叫云落,也就是步圆的亲生母亲。
步屠不太懂那个云落的异常行为,凤染通过他的描述,大概了解到了几分。
至少这人,绝对是冲着昆仑墟秘境才混进昆仑墟的。
虽然她没有炼化秘境,但是她以出生婴儿的纯净之心吸引秘境精灵入体,用婴孩做承载体,助她隐藏被剥离的秘境。
这下她就不会受到天道法则反噬和约束,想在秘境呆多久,就呆多久,等于这个秘境成了她的灵气库。
而天道反噬只会降临在孩子身上,从此婴孩这一生,只会多灾多难,一生厄运缠身,克亲克己。
至少步圆在没有得到《天衰正道法》之前,一直是这样的,但修炼《天衰正道法》之后,与天道反噬形成了制衡,让他的路开始正常起来了。
凤染觉得她大徒弟命大,估计是这个爹还是靠谱的。
步屠虽然不懂,那个神秘的同门师妹在做什么,但他现每次只要她见完孩子,步圆就会昏迷个把月,等孩子苏醒后休养一个月,她又如此做。
他曾问过那个云落,究竟在做什么,那人都没理会他,只干着自己的事儿,而且步屠对她没办法。
他们被困在秘境,他本身对此人只有同门之情,连夫妻之实都是被下药设计的。
自有了步圆后,她便沉寂在修炼当中,孩子诞生后,在秘境几十年,都是出生婴儿的体态,没有长一点个头,所以他每次都是偷偷想办法给孩子整点灵果汁喂食。
在二十四年前,他们终于出了秘境,但分散的地方不一样,于是他便偷带着步圆跑路了,自此更名步屠。昆仑墟自是不敢回的,但是他曾见过那个叫云落出现过医仙谷。
照步屠说,他本来还是个俊俏小生,为了儿子,愣是变成了一个土匪,避人耳目,因为他现那个云落底牌似乎很多,所以连奇珍阁,他都很少出面。都是不慌处理。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真有耐心,秘境一呆就是接近八十年。
在秘境抑制婴儿的生长,这是把大徒弟当成了炼化秘境的工具,一旦炼化成功,秘境精灵的意识就彻底融入步圆的脑海,云落就可以用血缘的纽带控制秘境精灵了。
凤染觉得这个云落对昆仑墟秘境,是很了解的,不然不可能在里面呆这么久而且不会灵气爆体。
现在要想昆仑秘境重启,就得将秘境精灵从大徒弟身上,将其引出来,这一点,凤染头绪还差一点。
凤染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按正常年龄算,她大徒弟有一百岁了?
这时,室内隐有浮光闪动,打断了凤染杂乱的思绪。
她忙飞身窜了进去,这一瞧,床上的人儿没有了,只有一朵青莲,立在枕头边,整个室内弥漫着清雅的莲香。
青白相间的大花瓣好看的要命,与溪泉底下的那朵的青莲影像完全能合二为一。
凤染:所以,她家美人还真是一朵青莲花?
见此,凤染趴在榻上,手指去摸了摸中间的花瓣,青莲抖了抖,中间的花瓣儿蕴熏了微红。
凤染顿时玩心大起,摸得青莲都快成了一朵粉色莲花了,这颜色变得着实有趣,她手指想探中央的花蕊时,中间花瓣全给合上,不让碰了。
“阿离,我就瞧一眼!”她家美人,她实乃好奇啊!想里外都探究竟。
“凤染,你……你怎么知道是我?”花瓣里飘出个巴掌大的小美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变成了一朵青莲。
凤染眨了下眼眸,眸子染上笑意,她凑了过去:“对于阿离你的气息,我没齿难忘啊……,不管你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不会错认的。”
巴掌大的小美人,红了脸:“我,为何会这样?我还能变回去吗?”小美人揪着凤染的衣袖口,茫然不安的问道。
“阿离,师父老头可有讲过你的身世?”凤染有了猜测,只不过需要证实而已。
陌修玦摇头!韶华二十一,才知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朵青莲花。所以当初不讨厌凤染空间的莲花,反而觉得亲切,是因为自己也是一朵莲花?
“凤染,我,我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或许是咱们多日修灵脉,你提前修炼出了元神,又或者是你本来的元神提前觉醒了,这才反虚出本体。这,我也不太确定,要研究研究才行。”
“那,我什么时候能恢复常态?”
凤染:“这个,我也不知道,这种看机缘。”难得凤染连续说了两个不知道。
陌修玦这才觉得凤染平易近人了,也不是什么都懂!
瞧着小美人愣神,凤染特意用没被包住的小指摸了摸花瓣尖儿。
“凤染……,你不要摸它!”陌修玦说话的调儿都软绵了。
这娇娇的小美人,瞬间俘获凤染这颗强大的心,她一手撑着下巴,另外那手的小指不停的摩挲着花瓣。
“凤染……”小美人只得抱住凤染的小指不让她干坏事,眼眸里泛着水雾,似乎在控诉凤染。
凤染看着这般可怜的小美人,眸色暗涌,就好像要将人吞噬一般,最终只能默念一下清心诀。
凤染手肘撑榻,两指将小美人扶正,用酥软的语气诱哄道:“阿离,花瓣儿松开,我看看如何?我想瞧瞧阿离本体的全部样子。”
“那,那你不要乱摸花瓣!”
“好!”
青莲盛开,满室清香,青白相见的花瓣里头,有淡黄的花蕊,花蕊里头有个小莲蓬,小莲蓬不似她空间的青莲有许多蜂窝状的孔洞,美人的小莲蓬,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孔洞,孔洞都还是个空的。
呃,溪泉底下的那朵莲花是有一大一小两粒籽儿的,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青莲花,为何美人这莲蓬里的籽儿没了?
瞧着那些小花蕊,凤染指腹在上面轻轻的揉了揉。
“凤染……,你说话不算话,别揉……,我,我难受!”小美人已经瘫软了,被揉坏了,软软的躺在花瓣上,喘着气。
凤染眸色越深沉,喑哑声里透着恶趣味:“阿离,我哪有说话不算话,我确实没摸你的花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