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混账。。。。。。。哎哟。。。。。。”
“这是怎么了?”
看着被扶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老太太急忙从内宅出来,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大儿子,种世雍。
只因他手上还带着结妻子的乌金环。
“孩子,你说,我向你讨杯水喝,你为啥喊你一群哥哥来打我?”
顺过气来的种世雍三两下洗干净自己脸上和手上的尘土,指了指种花的衣角,“莫不是因为我弄脏了你衣服?”
“不是的,爹,您想,我们家坐落在南街最里面,您若是最普通的乞讨者,惯不会选择最里面的宅子来讨水喝,
我们家这边已经属于街尾了,往后走已经没路了,所以您不是经过这里的,那么您只能是专门找到这里来的。
虽然您衣服褴褛,头脸手都是灰尘,但是您的头冠还插着银质簪子,若是您在路上想喝口水吃口饭,这些值钱的物饰想必已经当掉了。
还有啊,您脚上的鞋子虽然已经破了,但是您这是制式皂靴,
所以您不是普通老百姓,我能想到的就是我们种家的仇敌又来抓我了,所以我才急忙喊来哥哥。对不起,父亲,我真不是故意的。”
看着跪着一排的九个孩子和一个大人,种世雍又被老娘顺了顺气。
听完了种花的分析,跟着点点头说道:
“算了算了,你这丫头是吃亏吃怕了,有警觉心是好事,我本来是想着,这么多年你都在外面流浪,有没有跟着坏人学坏了,还有没有怜悯之心,
刚才你叫你哥哥出来打我的时候,说实话,我很伤心,我还以为我金珠玉圭般的宝贝已经被世俗污染了,你小小年纪在那一瞬间能观察细微,很不错,是我种世雍的闺女,起来吧,丫头,让为父好好看看你。”
种花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三叔和八个哥哥,就有些不忍心自己独自起来。
“没事,别管他们,老的不教好,小的不学好,就这样跪着。”
二叔种世衡从屋外大步进来,看着一屋子低着的头,和大哥种世雍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虽说兄弟几人感情深厚,其实也已经有五年没见。
当年种花本来就是从京兆府回来祭祖,种世雍当、时任职中书舍人,太子离不得。
种花母亲又因为体弱没办法远行,就由三叔种世才把人负责接送,没想到才到巴陵郡,人就走丢了。
种世雍再是伤心难过,也没办法抗旨不遵,加上妻子听闻消息之后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只能把找寻女儿的重任依旧交托给种世才身上。
没有丁忧不得返乡。
种世雍这一次是因为献策水利浇灌良策才换来一个恩典,弟弟们都武艺高强,奈何种世雍偏偏是个最像种放一样的文人。
骑马三天,生病五天,一路从京兆府过来,十来天的路程硬是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看着种世雍,种世衡,和奶奶三人聊得火热,种花被种宜捅了捅肩膀
“妹妹,没事,我们几个皮糙肉厚,跪下没事的,今天我们可是闯了大祸了,大伯到是老好人一个好说话,但是我爹可不好说话,说一是一的,
等会若是我们被罚军棍,你别出声,若是我们被罚小黑屋,你可得使劲求你爹和奶奶,听见了没?”
“为啥?挨打都不怕,还怕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