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一个六岁的男童,就目光炯炯的一直盯着天珠。
种花好笑得伸手摸了摸男童的脑袋。
男童居然张口一篇《礼记。曲礼》:“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嫂叔不通向,。。。。。。外言不入于梱,内言不出于梱。女子许嫁,缨,非有大故,不入其门。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反(返),兄弟弗与同席而坐,弗与同器而食。”脱口而出。。。。。。
。。。。。。。
种花呆若木鸡,这孩子说的话每个字都很清晰,可她还是一句没听懂。。。。。。
“妹妹,他意思是说,男女授受不亲。。。。。。。。”
种所走上前来,拉着妹妹赶紧和这个怪诞且古板的天才儿童学霸分开。
“这谁啊?这么点大,礼记背这么熟?”
种花回望一眼问道。
“这是司马光,范仲淹先生最喜欢的弟子,不过,现在也拜在山长席下做学问。”
种所一边推开经义楼,一边说道。
司马光?砸缸的那个孩子?哦,不对,是那个写《涑水家仪》的司马光,种花恨得牙痒痒,宋朝就是因为有这个家伙,一天天说男女授受不亲,然后给女人制定了‘男主外,女主内’等一系列家规的臭直男!
中国古代女子千百年地位低贱,这男人要负要责任,哎呀,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先把他推到缸里去,看谁救他!
哼!臭男孩儿!长大之后就是,臭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情之所至,口不择言,这句响亮的脏话在经义楼不断回荡: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一大堆以吕夷简为中心围坐在地上的男人,纷纷注视着种花,种花恨不得原地刨个洞,埋了自己。
可惜,小十生病了,没有带在身边。
“哈哈哈哈~”
最终还是吕夷简的尬笑解决了全场。
“嘿嘿~”
种花陪着尬笑了两下。
“种花,你坐下。”
种花从善如流坐在七哥种所的身边。
吕夷简从身后抱出来一大堆竹简,放在种花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示意种花打开。
种花认识的小篆实在有限,哆嗦着手不敢翻开,害怕等会让自己站起来读可怎么好,岂不是前一秒还是身份尊贵的九真人,下一秒就是不学无术的文盲花。
所有人都盯着种花。
种花熬不住,还是打开了卷轴。
原以为木质卷轴上要么写的小篆,要么是甲骨文,再夸张一点,象形文字顶了天了,没想到,竹简上的每一个字,种花都认识。
准确的说,这上面,压根就不是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