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美人入怀
宁令哥在没藏讹庞和野利家族的支持下,成功继承大统,然而,之前他们想封锁拓拔元昊身死的消息和原因,终究还是没能实现,没藏凝华碍于朝堂的声音,没能成功回到西夏王宫,而宁令哥因此和朝臣们打起了口水战。
在政务处理上,张元确实有两把刷子,但是他在学会怎么讨好宁令哥之上,却是一碰就是触霉头。
宁令哥不同于拓拔元昊,更偏向于仁爱治国,无论是辽国还是宋朝,对宁令哥来说,都无不同,三国彼此友好相处,敌不犯我就是最好的。
张元在朝堂上失了恩宠,就喜欢来杨柳居找补回来,没藏府这段时间因为没藏凝华事儿,忙得焦头烂额,若是没藏凝华没能回到皇宫,对于没藏府来说,这一次政权的变更,对他们来说是没有丝毫的好处,甚至还源源不断有污秽之音传来。
没藏凝华拉住哥哥的衣袖,苦苦的哀求道:“哥哥,若是真的可以换一个身份,让我再回到宁哥儿的身边,我是愿意的,你为什么如此反对呢?”
“你换了身份,还能享受没藏府的庇护吗,现在宁哥儿和你是结夫妻,自然感情深厚,妹妹,你要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宁哥儿以后一定会遇到身不由己的联姻,他以后会有很多的女人,若是你以后有了孩子,你让你的孩子怎么去背负那些流言?”
“啊啊啊!那你说怎么办!哥哥,当初拦着我不要死的人是你,现在不让我回到皇宫的人还是你,你究竟要怎么样,是不是要逼死我?!”
“凝华,我们是党项族,不是中原人,更不是那些柔弱女子,为了一点清誉就要死要活的,与其入宫受罪,不如你独立成女户,让宁哥儿封你做夫人,这样一来,你不会进宫做他的女人,但是实际上,你还是他的女人。但是在身份和权柄上,你们是平等的,宁哥儿若是愿意,我还能成全你们在一起!”
“当真?!”没藏凝华以为哥哥是为了家族声誉阻拦自己,没想到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少受诽谤,不由得泪中带着笑。
张元命令仆人端上一千金的托盘,好整以暇的一直盯着空空儿看。
空空儿歪着头,指了指黄金,“都是给我的?只是为了去你府上专门给你跳个舞?”
“千真万确,我已经奉上了如此的诚意,怎么,空空儿小姐还不相信本大人吗?”
“那我可以带上我的婢女吗?”空空儿指了指身边驼着背,但是身型看着依然高大的婢女,张元随意瞅了瞅,便点点头,“只要小姐您愿意赏光来在下的府邸,别说一个婢女,就算是十个也成。”
“那行,明日戌时,我们准时来。”
张元还在做着佳人入怀的美梦,空空儿却已经装填好了三十个黑火油的罐子。
“其实报仇这种事儿,还是狄青哥哥你说得对,什么仇都没有当下就报复来的爽,我也是书看多了,总想着什么阴谋诡计,兴庆府我是呆不下去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张元变成烧鸡。”
没藏讹庞用一身军功,一块免死金牌,驻守边防十年,换取了妹妹一个一品诰命的女户。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妹妹受制于那些流言蜚语。
他要离开兴庆府了,这一别,就是十年。
他决定再去看空空跳一次舞,有月光伴舞的那种,像月下的精灵,让他能够宁静片刻。
“大将军,妈妈我怎么敢骗您呢?空空儿今天真的不在。”
“她去哪儿了?”
“她,她~”杨柳心想着那一千两黄金,还有些舍不得,就现一柄巨大的长刀已经搁置在自己的脖颈上,吓得哆哆嗦嗦脱口而出:“张大人,是张大人邀请空空儿今天去表演了!”
“何时去的?”
“戌时。”
没藏讹庞看了看门口的水流晷,跨上马,提着刀便冲了出去。
杨柳心看着没藏讹庞离开的身影,记得跳脚,只希望龙虎斗,不要伤害到她娇嫩的空空儿才好。
张元大喇喇坐在园子的水榭边上,亭子已经提前就被空空儿派人来装点好,绫罗缠绕着水榭边上的围栏,垂幔被夜风吹得窈窕动人。
随着洞箫的声音响起,丝竹和琵琶相和,气氛被点拨到了高潮。
张元喜滋滋等着美人儿冲天而降,虽然这种从天而降的戏码,他在杨柳居已经看了不少,但还是白看不腻。
等到满天的花瓣都落了地,空空儿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张元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希望身后的家丁能去催促一番。
挥了好几次手,身后都没有家仆的应答声,不由自主的转过身看去,之间身后一个身穿白色中衣,披头散的人迎面朝自己走来。
张元吓得顿时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只是不一会,那个人影就消失无踪。
“来人!都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张元稍微定神,便开始大声呼喊起来,空荡荡的园子,此刻除了张元自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就连平日里,那些莺莺燕燕的声音,都静默起来,甚至,连夜里的虫鸣,都随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消失无踪。
张元这才开始害怕,他扶着椅子哆嗦着站起来,“谁,是谁在装神弄鬼!我是张元,是西夏的丞相!究竟是谁,都敢作弄到我的头上来了!出来,都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数十条彩色的锦缎幔子从天儿降,张元看着被包围在幔子中的身躯,浑身的冷意瞬间被驱散,他热烈的看着水榭中庭的妙人儿。
“调皮!我的好空空儿,方才是不是你在跟我开玩笑,真的太调皮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张元端起桌上的酒壶,朝着帷幔走去。
好不容易拨开了帷幔,之间一个女子的背影,身姿单薄,我见犹怜,张元猛地扑上去,抱了个满怀。
他贪婪得把头靠在女子的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被一种奇怪得味道呛得连连咳嗽,不得不松开了怀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