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就对甄嬷嬷道,“你去把大小姐身边的嬷嬷叫过来,我有事交代她去办。”
“王姨娘,大小姐身边的董嬷嬷,因为家里儿子结婚回家去已经半个月了,还有半月才能会回来了。”
王姨娘点点头,心想既然已经回家了,就不用再回来了吧!
想到这里她拿起桌上的纸笔,就给她的义兄写信,让义兄去安排,不要让董嬷嬷回来,自己这边正好跟洛诗涵安排一个嬷嬷过去。
看着这个小贱人,看她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
王姨娘的义兄名叫王星泽,他以前是一个小小的统领,王雪成了丞相的贵妾之后,丞相便在明里暗里的帮助他这个舅兄,现在也是一个有些名气的小将军了。
只是丞相没有想到的是,他所帮助的舅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小人。
王星泽名义上是王姨娘的义兄,其实是王姨娘的情人也是他儿子的父亲。
这些丞相洛秋实一点也不知道,还觉得王姨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开心的不行。
王姨娘也叫儿子要在丞相面前表现的乖巧懂事,王姨娘还跟叫他的先生说,只要丞相问起他儿子的学业情况就说表现很好。
所以洛诗远在丞相的眼里,就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只要有人在他面前说起他这个儿子,他就感到无比的自豪。
王姨娘把信写好装在信封里,便打甄嬷嬷,叫人把信送到义兄的府上去了。
王姨娘觉得心里烦闷的紧,走出房门来到她的院子里走走。
正当她心不在焉的走在院子里,一面走着一面想着心事时,迎面跑来一个少年,他身穿一件玄青色王锦锦袍,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绅带,头戴玉冠,一双明亮乌黑的眼镜,一副翩翩少公子的打扮。
跑过来的那个少年正是落诗远,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飘进了王姨娘的耳朵里,“母亲。母亲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是的王姨娘从小就叫洛诗羽和洛诗远,在没人的时候便叫他母亲,有人的时候就叫王姨娘。
所以王姨娘一直都想除掉大夫人,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舞枪弄棒的粗鄙小姐,从小都不知道琴棋书画是何物,哪里能够当得了相府的大夫人,不就是仗着她父亲是守边关的一个将军吗?
她也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她的父亲从小就教她要怎么懂得礼仪,女儿家的一切她都学得无比的好。
父亲所犯下的罪责,凭什么要让我来承担,小时候她和林蓉参加的所有聚会,都是她让着我,我的穿衣打扮都无比端庄贵气。
宴会上的人都夸赞我,以后能够找一个好的夫婿,而且我长得也比林蓉漂亮,凭什么要做一个贵妾。
洛思远一手提着一个蝈蝈,一手提着一个鸟笼,那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哪里还有在丞相面前的乖巧懂事,跟一个儒雅的公子一点都不占边。
“母亲,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这蝈蝈儿可好玩了,只要喂它们一点吃的在用这根签子逗它们,它们就可以打架了,外面的人都是这么玩的,只要谁的蝈蝈儿赢了都会赢好多银子的哟!
还有特别是这只八嘎鸟,它还会说人话只要你教它几遍,它就会说的哟,您听听它在叫您了。”
只听那个八嘎鸟,叫到母亲早安,母亲早安。
王姨娘听到这些声音,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神来,就看到自己的儿子一手两个蝈蝈笼子,一手一个八嘎鸟笼子,这哪里是一个儒雅的公子,这分明就是京城里的一个纨绔大少。
王姨娘心里本就有气,在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样的不争气,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洛思远的脸上。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跟你请的先生教你四书五经,谁教你弄这些的,看看你的样子是你一个贵公子是该干的事吗?”王姨娘怒气冲冲的说道。
“母亲做什么打我?我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我这么小你还叫丫鬟给我暖床了,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今天又是哪个不懂事的贱人惹您生气了,可不要把气撒在孩儿的身上。再说了每次父亲要考我的学业,不也是你叫先生帮我撒谎的吗?还帮我作弊了。”
王姨娘听见洛诗远的狡辩之词,心里更是气得不行。
她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东西,奋力的摔到地上,木制的鸟笼一摔就碎,鸟儿倒是飞走了,可是那两个蝈蝈笼子还在那里,王姨娘上前就把蝈蝈笼子踩坏了,蝈蝈也被王姨娘给踩死了。
洛诗远还在被那一巴掌打的木愣在原地,当他看到自己的心爱之物,被母亲全部毁了之后,上前抓着王姨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完之后他还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嘴里还不断的说着,“你凭什么打我我再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大少爷,你虽然生了我但你也只是一个妾室而已。
我可是这相府里的唯一公子,你打了我你赔得起吗?我知道相府的人虽然都叫我大公子,大公子的,可他们在暗地里都说我,虽然是个公子,就是可惜了是姨娘生的,要是大夫人生的,那才是真正的嫡公子呢?
你为什么不是大夫人,还在这里跟我摆大夫人的架子,还要让我叫你母亲,你就是一个姨娘。”
说完这些他还在地上胡乱的踢腾了一阵子转身就跑了。
王姨娘被儿子的这一顿诉说惊的目瞪口呆,或时儿子变成这个样子了,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一点也不知道,那些吓人可从没有在她的面前禀报过公子的所作所为呀!
看来是自己对这个儿子太少管教了,一直都把心思花在了洛诗羽的身上,是时候该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小子了。
洛诗羽刚到的母亲的院子里就听见了,一群丫鬟婆子在那里议论弟弟和母亲的事情。
她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这群贱婢在这里做什么,夫人和公子的事情也是你们该议论的吗?你们是不是皮痒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