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娇娇听着温如瑾的话,那是气得浑身抖。
可再气,也拿温如瑾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让她如今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呢。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输,所以从未给自己留了后路。
如今这是一败,便溃不成军,竟连后路也是被堵得死死的。
她本想借问家人之手,让温玥与他们自相残杀,她好隔岸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谁曾想,自己的计划没按部就班的实施,反进了温玥设的圈套里。
败得是一塌糊涂,如今更是卑微得连蝼蚁也不如。
商娇娇纵有千言万语,可舌头被拔的她,也只能是出呜呜的声音。
温如瑾欣赏着商娇娇这狼狈不堪的模样,甚是得意和解气,“你是不是想:我们既有这能耐对付你,怎么不去对付温玥?”
见商娇娇眼珠子转动了,温如瑾便知自己中了。
“你可真是蠢。”温如瑾毫不吝啬于了商娇娇,他自顾自道:“那可是和我连着血脉的亲妹妹,我纵是再混账,也绝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去。”
“不仅不会,我们还会等将你折磨得差不多了,亲自上温府负荆请罪呢!”
商娇娇听着温如瑾的话,心下冷笑不止。
心里一片鄙夷,这面上自然是也藏不住。
只是她那张脸已经被折腾得面目全非,总是有什么心思外露,也叫外人看不见。
倒是那双眼睛,清明得很,什么都在那双眼里呈现。
温如瑾自是看见了,他也不什么,只道:“爹,大哥,你们快动手吧。等弄了她,我们也好离开这里,去洗一洗身上的脏污,该启程去温府‘论功行赏’了。”
“我们亲自虐待了这鸠占鹊巢的人,给了她一顿好果子吃。我们都如此表态了,若是妹那里还是不领情,那就不要怪我们搬出孝道来压她了!”
商娇娇闻言,嘴上不出话来,心里的鄙夷却是越的强烈。
温玥当真是这么好话好糊弄的人儿,又哪里会让温家人手上沾了脏呢?
但凡温玥拿温家缺家人,怎么也不会让温家人来对付她这孤女。
白了,温玥将温家缺家人那点所剩不多的温情,早被她这个孤女给嚯嚯得一清二白,一点余情也不剩聊。
温玥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便让温家人来脏这个手。
等着吧,等温家人将她虐得差不多了,温玥那边也该出手了。
温家人还傻乎乎的以为,他们可以凭借着和温玥那仅剩不多的亲情,让温玥接受他们,好过上从前那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只怕是,做梦了。
温玥有一点没错,温家的冤屈之所以能够洗刷,全靠了温玥。
若不是温玥,只怕温家人现今也不过还是庶民之身。
哪能有现在这般优渥自在的生活!
商娇娇那叫一个恨,恨温家人未免太心狠手辣不念旧情,竟将她舌头和牙齿都拔了。
若是没有拔去她的牙齿和舌头,她尚能言。
也能,借机动摇离间温家人和温玥。
虽然这个节骨眼上,离间动摇已经不起作用,但温家人经她蛊术一弄,脑子已经损坏,再不复从前的能思善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