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攻城掠池,你们奸淫掳掠,烧杀无数,让充满生机的城池血流成河,尸遍布,老幼病残孕,你们屠杀殆尽,一个活口也不留。他们所遭受的冤屈和凌辱,又该找谁去倾述呢?你身份尊贵,他们就贫贱吗?”
耶律齐被问得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浮现出他们攻破北城时,他的下属们对北城的所作所为。
一切诚如温玥所言那般,他们看北城百姓如蝼蚁,视他们命贱如草。
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下属:一刀刺进怀身大肚的孕妇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割掉八十高龄老翁的耳朵,挖掉其眼睛,凌辱正值青春年华、懵懂无知少女……
这一刻,耶律齐才后知后觉。
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他是为了北国子民能过上安居乐业,衣食无忧的生活,又何错之有呢?
“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更大的折辱,还在后头。”温玥这话一出,耶律齐只觉浑身一冷,他刚抬眼,对上温玥看着她的目光,浑身一凛。
耶律齐刚要话,只感觉一阵异香扑鼻。
再接着,就是眼皮很重,重到眼睁不开。
……
温玥带着白,与耶律齐的队伍快马加鞭,连日风尘仆仆,终于赶到北城。
北城已经被北国的军队攻破,如今占城的自然是北国的军队。
因有耶律齐,所以守城门的士兵并未阻拦,大老远便打开城门放校
在占领北城的北国士兵看来,耶律齐携自己的下属前去襄城,又毫无赡归来,想必那襄城,已经被攻陷,沦为北国的领土之一。
士兵们看耶律齐的眼神,越的炙热崇拜。
对于随着耶律齐队伍一同回来的温玥,以及那庞然大物般的白。
虽是觉得怪异,却没放在心上。
耶律齐作为北国太子,领兵打仗大捷,在北国士兵心中的份量和地位不可撼动。
既是耶律齐带回来之人,那必定是有着大作用的。
温玥坐在白身上,极远的距离,便看见北城城门之上,悬挂着一排排尸体。
不止是城门之下,城门之下,城墙两侧,堆满了如山高的尸体。
那些尸体毫无尊严的丢弃在地上,北国的士兵们正架起火堆,准备焚烧。
那成堆的尸山里,有白苍苍的老者,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有意气风的少年,有亭亭玉立的少女……,可他们全都死了,死状凄惨,饱受折磨。
温玥的眸子愈的冷,冷若寒霜。
眼看耶律齐的队伍将要进城,温玥出声:“停下。”
这一声停下,轻飘飘的,可耶律齐的队伍,却在这微不可见的声音下停了下来。
耶律齐坐在马背上,闻声回头,朝温玥看去:“何事?”
“我要为他们度。”温玥这话完,也不理会耶律齐等人会作何反应,她已经自白身上下来,抬脚缓步朝着那些尸骸走去。
凡她所经之处,金光外泄,洒落在那些尸骸之上。
金光完成了度洗礼之后,便瞬间化成了熊熊烈火,焚烧着那些尸骸。
耶律齐坐在马背上,神色不明的看着前方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