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自认为自己接近了真相,他双目恶狠狠的盯着温玥:“你怪我心狠手辣?可你们何尝不是冷血无情,残忍至极呢?你们明知我北国会攻打北城,却放任不理。”
“为了收复我北国为你大夏王朝的附属地,不惜牺牲了一个城的百姓,用来迷惑我们。”
耶律齐到这里,他是止不住咳嗽出声:“北城百姓若是知道,你们这般不将他们的性命放在眼里,不知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你们索命?”
“不必为了自己的失败,去找不必要的借口。”温玥这话,直接击溃耶律齐所有阴暗的猜想,只听她道:“那芝麻糊,好喝吗?”
耶律齐一听这话,眉头不可控制的皱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冒了起来,让他内心莫名的一慌,隐生不安。
“呵呵。”温玥再次笑了,可这笑落在耶律齐耳里,却如折磨之音一般让他浑身冷,“北城百姓的骨灰,被我装进了袋子里,煮成了芝麻糊,让你和你的士兵们一人一碗。”
“!!!”
耶律齐直接震惊住了,他喝的那个,意犹未尽,回味无穷的芝麻糊,竟然是……
“呕……”得知真相的耶律齐,已经胃里翻江倒海吐了起来。
他扣着脖子,想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可东西都吃下去那么久了,早已被消化,怎么可能吐得出来呢?
费力吐了半,也只不过是吐出来一堆胃酸水。
温玥的杀人诛心却未停,仍在继续:“知道你带回来的北国士兵们,为何会杀红眼吗?”
耶律齐听到这里,猛地抬头朝温玥看来,“为什么?”
温玥一笑,大善心的为懵懂无知的耶律齐解疑释惑:“因为,他们身上,背负着杀戮和无数条人命。他们罪孽深重,而他们喝下的芝麻糊,是北城那些死于他们之手的冤魂。这些冤魂,附在他们身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耶律齐朝那群自相残杀得所剩无几的士兵们看去,他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唯一能够确认的,便是他北国士兵,若不是被控制,是绝对不会挥刀相向的。
耶律齐看着遍地的尸,看着血流成河,他眼中滑落悔恨的泪水。
“我错了……”耶律齐泪流满面,他朝温玥看去,“我错了,我不该以为将军府被抄流放,大夏王朝没有可领兵打仗大将,便以为能趁此机会攻打北城,拿下北城后再攻襄城……”
可惜悔时晚矣。
耶律齐连滚带爬的来到温玥跟前,他抬头看着她:“你这么厉害,又擅巫术,还会傀儡之术,那你一定能扭转局势,让这一切悲剧没有生。你高抬贵手,让一切回到最初的样子。”
这话简直是方夜谭,耶律齐也实在是糊涂到家了。
耶律齐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想要去抓白,可看到白那洁白无瑕的毛,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他问:“你大夏王朝,要怎么对付我北国?”
“我北国子民,没做错任何事,请你们攻打北国,占领北国时,能善待他们。”事到如今,耶律齐知道他多无益,只求能为北国子民争取更多的利益。
“他们没做错任何事?那我大夏子民,何错之有?你心疼可怜你北国子民,那我大夏子民,就活该被你们烧杀屠尽吗?”温玥的质问,字句诛心,问得耶律齐哑口无言。
“你北国子民,可是既得利益者。你们攻打我大夏王朝,他们可是支持的。甚至是你们凯旋而归时,他们也是热烈欢迎,齐声欢呼的。怎么,你以为他们无辜吗?”
耶律齐沉默了,他不敢多。
因为,无论他什么,他都没有立场。
这一场仗,他看似赢了,实则输得一塌糊涂,溃不成军。
耶律齐已经输不起了,他问温玥:“你要我怎么做,才愿意善待我北国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