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所说的话,褚零可以在特定的时间内进出现实世界,他甚至还能通过光屏布任务前来追杀你!这意味着他们的能力越来越强,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如果任由他们必须这样下去,所有的蓝星人迟早都会全部消亡。”
何瑾瑜顿时觉得压力山大,但心里面却有种莫名的力量在生根芽,在告诉她自己可以。
她试探性的开口道:“我想知道那些星外之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蓝星的时候,何瑾瑜不是没有接触过外星人的相关信息,可是这一切终究都离自己太遥远了,她从来没有自己有一天会和外星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老妇人的目光逐渐放空,甚至飘向了远方。
“你知道像蓝星一样有绵延不绝的山峰,有永远奔流的河流,有生养万物的大地,有肆意诞生的生命的星球有多少吗?”
何瑾瑜想到自己在蓝星的时候,那些科学家就已经四处寻找更适合人类生活的星球了,只是目前为止,一点进展都没有,那些星球不是没有氧气,就是温度不适宜,亦或是有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总之都不适合生命的存在。
“我。。。我不清楚,我在的世界还没有探索出来。”
“只有一个,只有我们一个,孩子!”老妇人的神情突然庄重起来,看向何瑾瑜的眼神甚至带着些骄傲和自豪。
“像这样存在着种种奇迹的星球只有一个!
你知道那些星外之物怎么称呼蓝星吗?”
何瑾瑜一怔,询问的看向她。
“起始星,他们叫它起始星。生命从这里起源,一切从这里步入初始。”
“起始星。。。”何瑾瑜在嘴边不断呢喃着这三个字,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但这并不妨碍她每念一次,就为这三个字代表的意义而震颤!
我们生活的蓝星居然一丝替代也无吗?那那些污染环境的行为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寻找新的家园?呵,我们哪还有别的家园。
“宇宙中最璀璨的那颗星,是所有星外生物都想要争夺的地盘!谁占领了这块沃土,谁就占据了所有宇宙中的主导权!
其实我们面对的星外生物不是第一批攻打蓝星的存在,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从来没有一个短暂的停歇时间,这就是一块散着香气的肥肉,任谁都要来啃一口!
王带领着我们不断击退入侵者,扞卫着我们自己的家园,就连她身死的那一刻,还是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化为牢笼,活生生的困死这些星外之物。
现存的绿色怪物只能算是存在最久远的生物,因为它活得够久,其余的星外之物全都没有熬过一样致命的东西——时间。”
何瑾瑜在脑海中仿佛看到了一代又一代祖先们联手抗击星外之物,她们不畏惧死,她们砥砺前行,她们顽强奋斗,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所有的敌人!
她的内心空的厉害,也涨得厉害,像是什么都清空了,又像是全部被塞满了。
“那可以和我说说褚零吗?他不是王的孩子吗?又怎么会长出来星外之物才能拥有的触手?”
老妇人一提到褚零的名字就开始咬牙切齿,光是看何瑾瑜就能察觉到她心中满满的恨意!
“褚零,他是王的义子,是个被王垂帘的人。
他本是席女官卡玛的长子,卡玛女官战死之后,王可怜她家中只有褚零一个孩子,就把他带在身边收养。
在褚零长大的过程中,他受到了恶魔的蛊惑,他曾不止一次的宣扬邪恶的理论,带领着大批男人出逃。
就算每次被抓回来要面临各种毒打,他依然如此,他受恶魔的蛊惑太深了,他想要带领男人们建立一个属于他们的王国,他要当上他们的王!这简直是对王的背叛!
在所有都不支持的条件下,为了扳倒王的统治,他甚至和星外之物做起了交换,星外之物赠予他一支强大的触手,而他将用这支触手刺杀王作为投名状!”
何瑾瑜听着她的一番说辞,又联想着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朝堂之上只有女性的存在,心里不免有了几分猜测,“婆婆,那你们那个时候的男女职务是什么样的?”
老妇人微微昂起下巴,骄傲的说道:“我们的女儿拥有最强大的精神力,还拥有着神圣的生育能力,自然是掌握了王国的大部分职权,而男人们天生不适合修炼精神力,在家里操持家务和在外面进行简单的劳作才是他们最舒适的职务。”
何瑾瑜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似乎和自己生活的世界调换了一遍。
她现在大概能够理解褚零带走男人们的意图了,那时候的男人就像她生活世界的女人一样备受压迫,而早早觉醒了反抗和平等意识的褚零带领着男人们进行反抗。
可惜迫于能力和时代的局限,他每次的反抗都以失败告终。
何瑾瑜只能猜到这么多,至于生了什么让他如此不管不顾,甚至要伤害把自己从小养大的母亲,他就不得而知了。
何瑾瑜甚至觉得按照褚零可以在某些时间进入正常世界的设定来看,现在的这场性转版世界中间会不会也有他的推手存在呢?
那。。。这个世界他还满意吗?
何瑾瑜并没有觉得压迫停止了,压迫一直都在,只是转换了个方向。
了解了褚零的动机也不是何瑾瑜要原谅他的理由,在看见他杀死一个个无辜的祖辈的时候,在看见妈妈被大货车撵的四分五裂的尸体的时候,何瑾瑜余生最大的目标就是杀了他!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我会尽全力让你变强!”老妇人原本坚毅的眼神带上了几丝躲闪,似乎是害怕何瑾瑜的拒绝。
她们祖祖辈辈坚持着一个念头到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希望,她真的,真的不想就这么错过。
她只有一个儿子,她已经生不了能够传承下去的女儿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她也要像那些星外之物一样,消散在时间的长河里。
“好。”何瑾瑜定定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