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王爷要不先松开?”
玄辙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拉着袁熙的手腕,当即松开了手,而后便听见袁熙说道:“后背的伤没那么快好,已经看过大夫了,也开了药,别担心。”
“本王没有担心你。”瞧见玄辙嘴硬的样子,院子就觉好笑,心道这冷面王爷,心还挺热。
袁熙不知道的是,玄辙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卸去锋芒,外人眼中的他,只有残忍二字。
“是,你没担心我,那请问王爷,能否送臣女一段,走路当真是费力。”听见袁熙的话,玄辙问道。
“你来时没有乘坐马车?”
“没有,来时是跟庆公公走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何那么久才到。”玄辙望了一眼天色,而后说道。
“走吧。”说罢,玄辙便领着袁熙上了自己的马车,直奔承恩侯府。
而此时的承恩侯府内
“父亲,这位是神隐寺丈二禅师,负责今日的驱邪法事。”
袁逢闻言连忙上前说道:“今日就劳烦丈二禅师了,实在是府中最近不安宁,还请禅师尽力而为。”
丈二闻言回道:“阿弥陀佛,小僧定为施主驱逐邪祟,还请放心。”
袁逢闻言好一番感谢,还保证说日后定会为神隐寺添加香火,得到丈二肯定,袁逢这才放下心来。
就见他将袁娇拉到一边问道:“你母亲呢?不是说今日回府?为何迟迟不见人。”
袁娇回道:“母亲刚才就回来了,说是要换身衣裳,应该也快过来了。”刚说完,袁逢便听见不远处有动静传来。
转身一看,正是换好衣裳回来的方氏,待人走到近前,袁逢语带责怪说道:“刚回来就换衣裳,也不说来此帮忙。”
听见袁逢的话,方氏眼眸一转,语气缓和说道:“侯爷,妾身那身衣裳香火味重,怕熏着您,这才换了衣裳。”
“算你有心。”闻听此言,方氏便知道袁逢已经不生气了,又道:“侯爷此举,大小姐知道吗?”
“此次驱邪,就是为她,何须她知晓。”方氏闻言眉头微促,语气担忧问道:“这样做,会不会对大小姐不好,若是传出去,大小姐的名声怕是不保。”
方氏满脸担忧,看起来还真像是为袁熙担心,但事实并不是如此,回来的路上,袁娇已经将袁熙的变化说给了方氏。
自然也包括袁娇脸上伤口的由来,此时的方氏巴不得袁熙的名声臭掉,最好是永远洗不白那种。
“名声?她当众退婚的时候,都没想过自己的名声,本侯为何要在乎?”
想起之前袁熙对自己的态度,袁逢就气不打一处来,随后说道:“今日这场驱邪法事,必须做,有问题让她来找我!”
袁逢说完便往丈二那边走去,两人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方氏站在原地看着,良久说道:“那贱丫头当真退了与晋王的婚事?”
想起以往袁熙的那懦弱的样子,方氏实在很难相信袁熙会有这个胆量,再者袁熙对玄夜已经成了一种执念,她会这么轻易放弃吗?
“当真,娇儿亲眼所见,那种坚决与果断,不像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