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龙却陷入深深的思考。
刚才好像一不小心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呢?
要不还是找个机会把系统卸载了吧。
总感觉这家伙有些不靠谱,连叶离都貌似比他强。
心里有了决定,何龙又切换回高歌的界面。
因为2o倍的原因,高歌这边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天。
此时正值清晨,整条街浑然不见昨日繁华。
只是远远可以看到几个人扫着大街,旁边还跟着一辆装满垃圾的驴车。
高歌和其他的一群年轻人一样,穿着一身破旧但干净的短褂,一脸恭敬安静的站在楼阁门前。
门口站着一位睡眼朦胧的老者,手里端着烟斗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
吊三角的眼睛里满是疏离。
根据高歌的介绍,这是伎馆的门房老王头。
老王头在伎馆里的地位并不高,但恰好一共二十个迎宾小厮,都归他管。
他听着门内隐隐传来嬉笑的声音,又抬头看了一眼太阳。
这才将烟斗在脚底磕了磕:“行了,时辰到了,都进去上工吧。”
“你们都在这干的时间不短了,规矩就不用我说了吧,记住了,衣服弄脏弄坏是要赔的,让你们干活都麻利点,管着点眼睛和手,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们。”
“是,王老。”
小厮们一脸恭敬的应道,然后小心的在大门旁边的小门走了进去。
老王头冷哼一声,又是拿着烟斗用力一磕,手滑的将烟斗磕在门框上。
老王头顾不得心疼烟斗,连忙看向门框。
这伎馆的大门都是金丝檀木做的,双开的朱红色大门更是有七七四十九根铆钉。
端是气派。
万一真磕出印子来了,上边真怪罪下来,他可吃罪不起。
不过好在,抹掉门框上的烟灰,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
这让老王头松了口气。
“王伯。”
眼看着其他小厮都走了进去,故意拖到最后的高歌一脸亲热的向着老王头凑了过去。
“小崽子,担不起一声王伯,还是叫我老王头吧。”
老王头撇了高歌一眼,低着头往烟斗里塞烟叶。
“瞧小子这张嘴。”高歌面色不变,好像变戏法似得从背后提出一条鱼来:“王老,这是小子今天早上抓的鱼,特意孝敬您老人家的。”
“哦?”老王头眉头一挑,略带玩味的将高歌上下打量了半晌,忽的一笑,将鱼接了过来:“好,好,你小子有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
高歌连连笑着,然后转身向着小门走去。
对于老王头,高歌的前身确实和他有些关系。
当年高歌的前身父亲,就是伎馆的门房。
之后因为年级大了,本想着靠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门房,想和伎馆里的人讨个人情,让高歌前身顶替上来。
却没想到被别人横插了一杠,把老王头安排了进来。
前身父亲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前身安排做了个迎宾小厮。
好在前身和前身的父亲一样,都是老实木讷的人,倒是没有和老王头交恶,干了两三年都还算平安无事。
不过最近听说伎馆打算裁员,说是要把二十个小厮裁掉一半。
高歌如今连怎么做伎人都没头绪呢,哪里能失去这饭碗。
于是一大早上就跑到护城河那边,好不容易才捞出这么一条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