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偶尔晚来的,在迎宾小厮的护送下,踏上白玉石路,捏着鼻子,一脸做作的往会场里面走。
“一群泥腿子,要不是陛下一直倡导有教无类,你们这般模样也能进来一睹各位大家的风采?”
那来晚的贵人受不了耳边的吵闹,忍不住呵斥。
百姓们却不以为意。
甚至有几个皮小子还起哄道:“贵人这般贵气,必然出身不凡,不知是哪位文人墨客,或者是伎馆大家?也好让我们这群低贱之人出去时有几分吹嘘的本钱?”
那贵人脸色涨红,拂面快步走进会场。
只留下百姓们哄然大笑。
“莫不是攒了几两小钱,偶尔进去享受一番吧。”
有人大笑。
“攒上一些银两,我也要进去享受一次,据说在会场内观赏伎人歌舞,和外面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有一友,曾耗十两入伎馆一楼,得一位铜牌垂青,赐下一叫刀剑令的词曲,当天晚上便成就三品武者。”
“那可真是好运气,我一亲戚,在某伎馆做护卫,欣赏到一位舞伎大家的表演,领悟一套身法,如今已经入了衙门。”
……
“你们这些都算是老黄历了,我倒是知道一个新的。”
之前那几个皮小子中的一个嬉笑着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一脸得意。
“义哥儿,你向来好打听,可是有什么新鲜情报不成?”
“哎呀,这下午赶得急,忘了用午餐了。”
义哥儿用夸张的表情拍了拍肚皮。
“哎呦,你这皮小子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罢了罢了,你跟你王叔说说如何。”
王叔大笑,唤来卖货的小厮,摸出三枚铜钱,买下一块糕点。
义哥儿见状眉开眼笑,也不客气,抓过糕点塞进口中,含糊不清道:“这糕点软糯香甜,果然味道不凡,就是有些噎人呢。”
“小哥,再给这厮来杯茶。”
众人大笑,有人甩出一枚铜钱又递了上来。
“多谢这位大哥。”义哥儿将不过二两杯子的茶水一饮而尽:“我有一表姐,运气不错,入了乐岚伎馆做学徒,她与我说,乐岚伎馆来了一位新铜牌,今天便是那新铜牌第一次登台之日。”
“新铜牌?”
众人哗然,面色激动。
“哎呀,早知如此,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进会场内,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乐岚伎馆为何没放出风声?这可是大喜事,他们就不想多赚钱?”
“这伎馆天天爆满,哪里还需要广而告之?新铜牌第一次登台,必出拿手词曲,运气若是好,说不得能有谁一飞冲天呢。”
……
得到消息的又岂止是场外百姓。
会场内部也有不少人知道消息后满是期待。
很快,表演时间到。
先是乐师们来了一段优美的开场曲,然后凤乐岚穿着一身精美服饰,着透明华贵的丝绸,从后台款款走了上来。
和以往一样,凤乐岚来了一段简单的开场白,然后介绍起新的铜牌。
为了提高观众们的期待,凤乐岚将高歌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先是早年跟随某个伎人大家全国修行,之后又如何励志努力。
最后凤乐岚耗费了多大的力气和人情,才将高歌多么不容易的请了过来。
众人的胃口被吊的高高的。
凤乐岚这才一扬小手,乐师们弹起出场小曲。
只见后台人影一晃,高歌穿着一身素白装扮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