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瞧着季长风,倒是想同你…”
“他想什么,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南宫静瑶原本不想说这事,但南宫盛会有这样的疑问,等到了京城之后,父皇母后还有兄嫂,都会有这样的疑问。
南宫静瑶一直认为,他们和离之后,就应该体体面面的。
她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她不愿意,为什么季长风就还要这般固执,每日送一些让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的礼物。
“哥哥,我不怪季长风,但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南宫静瑶到底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面对兄长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隐瞒,“我并非是生气而故意晾着他,或者是折辱他,我只是不想和他重新开始。”
她本以为自己拒绝的那么明显,季长风也应该明白的。
但是季长风,好似并不明白。
甚至…揣着明白装糊涂。
南宫静瑶抿着唇,心中甚是烦恼。
她不愿意将话说的很伤人,她自己承受过那样的痛,便不想让别人再去受一次。
她和季长风之间,也根本没有深仇大恨。
过去种种,说是她的一厢情愿也不为过,季长风只是不爱她,并没有天大的错。
南宫盛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明白南宫静瑶的想法,什么叫做没有怪过他,但是不想和他在一起?
这…
难道青州的水土就和金陵这么的不一样?
他妹妹在青州待了两年,这想法都要和常人不太一样,南宫静瑶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懂,但是每一句话,他都有点听不明白。
“可,可是…你们还有阿昭啊…”
“季长风是阿昭的父亲,这一点并不会改变。”南宫静瑶说的笃定,她不是已经不隐瞒了吗?让阿昭认了父亲,待回到金陵,自然也会让阿昭认祖归宗。
她都让季长风给孩子取名字了,难道他不懂吗?
“但,但是。”南宫盛坐下又站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眼手中的糖葫芦,原本拿着还算有趣的东西,这会儿就宛如烫手山芋似得。
有些嫌弃的将糖葫芦放到南宫静瑶的手中,“阮阮,父皇这一回派季长风护送你我回金陵,难道你就当真什么都没有觉察到吗?”
南宫盛问的认真。
南宫静瑶也在想这件事,父皇的心思…
她,也能猜测出一二来。
父皇大概也是想撮合他们的。
辰国的祖制并没有任何改变,驸马依旧不能入仕,不能掌握实权,如今季长风位高权重,是辅国大将军,他身上是实打实的军功。
荣耀加身,若是不出意外,他会走的更高,更远。
成为辰国的将军,保家卫国,实现理想。
而不是,和她继续纠缠。
昔日他要上战场,还是在签了和离书之后,如今他说要和自己重新开始,难道不要当这个将军了吗?
继续当她的驸马?
然后,她们时隔两年,继续当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吗?
南宫静瑶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这件事,是那么的可怕。
她已经毁了一次季长风的人生,万万不能再有第二次。
“他当将军能保边疆百姓安危,而当驸马,只会在金陵悲苦余生。”南宫静瑶想起了季长风黯淡的模样,心中甚是不忍,“皇兄,我虽未见过他驰骋沙场的模样,但是边疆的百姓们见过,北戎的敌军见过。”
“那一定,比当礼部侍郎和长公主的驸马,更耀眼。”
而南宫静瑶只想他,一直的耀眼下去,她也许有一天会彻底的放下,可无论如何,南宫静瑶都不想当一个罪人。
不想让季长风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