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原因,结果都是一样的。
季长风自然可以用这些去堵所有人的嘴。
“若有什么欠考虑,欠妥当的,都是臣一人所为,和长公主无关,和我们的孩子也无关。”季长风将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阿昭原本的身份是皇亲国戚,但因为现在的局面,导致孩子的身份很是尴尬,虽说季长风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做了交代。
但朝中不乏有一些老顽固,非要抓着其中的漏洞不放,说这不过是季长风的一面之词,恐有混淆血脉的风险。
说的季长风皱起眉头,“难不成,周大人觉得,我还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那被称为周大人的男子,一时间不太敢说话,他怎么觉得他要是再多说一句指不定季将军就要好好的同他聊聊?
心中虽然害怕,但身为言官的职责,他还是没能忘记,“季将军,下官这也是职责所在,这核验血脉是件大事。”
“什么职责所在?”南宫盛听见这番话,心中就莫名的烦躁,虽说他如今看季长风是哪哪儿都看不顺眼,可他更烦这些言官事多,“按照周大人所言,可还是季将军做错了?”
“这…”
“当时北戎和西岩结盟,北疆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想来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战争一触即发,北疆的百姓们每日都活在水生活热当中,未曾丢了城池,那是因为两位季将军的功劳,便是韩大人也临危受命支援,即使韩将军的驻地并非北疆,他也不曾推脱。”
“那么危急的时候,早就顾不得许多,难不成还要同你细细的讨论一番,要如何才是做妥善的解决办法?”
南宫盛半点都不想惯着这些文官。
“军情如此紧急,耽搁一刻便是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季将军和长公主深明大义,为百姓牺牲良多,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就成了这样?”
一群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谁都不敢接话,生怕再多说一句,就会成为五皇子殿下攻击的对象,“殿下,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南宫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难不成是觉得季将军不该如此?在国难当头,毫无作为?”
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话。
季阳平听见这话,心中也甚是疑惑,倒是没想到,说这些话的人竟然是五皇子,他缓缓地看了南宫盛一眼。
南宫盛如何不知道他们看着自己是因为什么?
心中有些气恼,却一直在安慰自己,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阿昭考虑。
“行了,莫要吵吵嚷嚷的,大喜的日子非要吵得不可开交。”南宫宏毅看着季长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言官们虽然依旧觉得于礼不合,但也看出了陛下的意思,这件事当真不能深究,当初季大将军与公主和离之后便出征北疆,其中的弯弯绕绕,自然不需要和他们解释。
如今愿意给个说法,想来纯粹是为了孩子。
众人便是知道其中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缘由,也不能追问的清楚,只能稀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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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的略了过去。
“这件事也的确是委屈了朕的女儿。”南宫宏毅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前一刻说着委屈,后一刻就昭告天下,要为外孙赐名。
单名一个宸字。
自此,阿昭便有了名字——
季宸。
文官们若是这会儿还看不懂圣心,那这些年的官,就白当了。
陛下摆明了早早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只是一直按下不表,选在今日这样的日子说出来,是什么用意只要想想便知道。
何况,取的名字,还是宸字。
这个字有许多种意思,可无论从哪个方面去解释,都能够感受得到帝王那明晃晃的偏爱,一时间众人纷纷祝贺,恭喜陛下,恭喜将军府。
季培笑的如沐春风,悬着的心终是落下,此事尘埃落定,得到了妥善的解决,总是再好不过。
季长风当即谢恩。
季培也表示要择日开祠堂,将阿昭的名字写上族谱。
言官们愈发的不敢说话,从前如何他们不太清楚,但从今以后若是谁再敢多言一句长公主的孩子是私生子,那就是要和陛下还有将军府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