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礼与林尽染赶着车转到北门出了城,一路向着平阳县的方向驶进,两人离开上河村时间并不长,此时却有一种归心似箭之感!
只不过,两人虽焦急,心却是轻松的,毕竟没有了别人的辖制,温晏礼可以安心的读书,林尽染可以专心的致富。
林尽染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想着挣够了钱后功成身退,只是没有想到事与愿违,离开不易,而现在她似乎对留下也不再抵触。
两人去时一路坎坷,来时却极为顺当,等两人回到上河村的时候,已是天色渐晚,两人却很是激动,眼中的喜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温晏礼远远看着村口立着一个人,从身形来看是他的弟弟,而此时温晏书也听到的马车的声音,看到了他们,只见他撒腿就朝着他们跑过来。
温晏礼停住车,温晏书跑到跟前时,还气喘吁吁,温晏礼从车上下来,让他坐在车上,他缓了好一会才说:“二哥二嫂,你们回来了!二哥你的腿好了?”
林尽染笑着说:“我们马上就能到你跟前,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看吧,都喘了半天。”
温晏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嘛,你们都走了好些天,也没有传回来消息,这猛一下看到你们,有些激动。”
温晏礼说:“走吧回家,有话到家再说!”
等他们到门口的时候,现家人在向外张望,好像有预感他们今天能回来一样。
等温晏礼从车上下来,他们都激动的说:“晏礼二弟二哥,你的腿好了?”
本来温家二老是知道他的腿没事的,但是架不住自从晏礼昏迷后,他就没有站起来过,所以乍一看到他走路,忍不住也喊了出来。
【爹娘的演技不错呀,居然没有穿帮!】
温晏礼虽然没有听懂穿帮是你什么,但不影响他理解,他无奈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无奈他家娘子,还是在无奈他的家人。
温晏礼和林尽染进了院子,他大哥小弟将马车赶进了院子。
温玲珑跑到马车旁边,她也想知道她二哥在车里放了什么,这大概都是小孩子心性,认为出远门回来的亲人,一定会给他们带来礼物。
“啊,马车里竟然这么多东西,二哥,你这是花了多少钱呀?”
温玲珑的叫声惊动了还没有进到屋里的几个人,他们又转身回来,这才现,赶进家里的是一匹马车,元氏:“晏礼,这马车是从镇上租的吗?”
林尽染却说:“娘,这马车不是租的,是买的。”
元氏一听,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买的?这得多少钱呀?”
林尽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娘,这都怪我,当时我们到了镇上,想要租个马车,这样也能早点到府城,好为夫君治病。
但是又想到还得负责车夫的费用,再说夫君行动不便,我一个妇人和别的男子在一个车上也多有不便,正好有人急用钱,便宜出售马车,我们就买了。”
元氏虽然心疼钱,但也明白,从镇上到府城,一路山高路远的,能有自己的马车确实比较方便,便也不再言语,只是一直念叨浪费了。
元氏又看到马车里的东西,直念叨两个孩子不会过日子,乱花钱。
林尽染看着元氏又是心疼,又不舍得放下手中的东西,心口有些堵,这也是一个被贫困的生活磨砺的学会了省吃俭用,却没有磨去善良的妇人。
“娘,你放心吧,这些东西多数都是别人送的,我们自己没有花多少钱,不过娘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挣很多钱,让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再也不用一文钱当两文钱花了!”
林尽染挽着元氏的手,认真的说着。
元氏听到她的话就是一愣,这个孩子,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了亲人,居然说出这样的承诺,她知不知道,她说出这样的话,一般的恶婆婆是会当真的。
元氏反过来拉住林尽染的手,“好孩子,苦了你了,要是晏礼以后对你不好,我饶不了他!”
林尽染笑了,“嗯,我以后找娘告状。”
大家都笑了。
林尽染这才现,家里似乎少了什么,她看了一圈,才现没有胡氏。
“怎么没看见大嫂?”
这句话一出,谁都不吭声,只有晏书说,“大嫂偷人,被休了!”
“啊,你们都知道了?”
他们没有想到,林尽染脱口而出的是这样一句话。
“二嫂,你早就知道?”
温晏书立刻问道。
温晏怀说,“弟妹,那你怎么不早说,是不是再暗地里看我笑话?”
林尽染急忙解释,“大哥,不是我们不想说,是这里面关系重大,大嫂的事情与我与晏礼都有关系,在事情不明朗的情况下,我们实在不敢明说,怕一个不好满盘皆输,所以,让大哥你受委屈了!”
元氏这时听明白了,于是制止她,“隔墙有耳,关上大门,到屋里说吧!”
这个时候,一家人谁都没有心情吃饭,都围在堂屋想听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晏礼说:“事情是怎么样的,阿染比我更清楚,让她说吧,就从我被下毒说起吧!”
林尽染说:“我也不详细说了,简单说一下吧,我成亲第二天去山上,被三个混混截住,他们被我打倒后,说是路文星干的,又交待路文星是大嫂的青梅竹马。
后来有一天我跟着大嫂到了镇上,现她与路文星私通,又听到路文星给夫君下毒,听说我与夫君都没出事,就过来试探。
我还听到路文星下毒的原因与中泰府城的洛家有关,所以我将这些都告诉了夫君,他让我先行隐瞒,等事情解决后才说大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