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将人抱回房间,放在沙上坐下来,低头看着她的右脚。
突然就蹲下了身体,伸手握住她的脚腕。
温热带着些粗糙的感觉从脚裸的肌肤上传来,曲忆忆立马缩回了脚。
薄司寒的手停在那,缓缓地握紧,“喊个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就是崴了一下,这么晚了太麻烦了。”曲忆忆的手覆上自己的脚踝,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瘪了瘪嘴,“而且一惊动医生,我那油就白泼了。”
她把自己的脚都搭上了,不让薄兴裕和薄司阳狠狠摔一跤那她不亏大了。
薄司寒微微勾唇,低笑,“你想教训他们两个?”
曲忆忆鼻翼动了动,“对啊对啊,三房那么嚣张,今天我一来就各种针对我,还在背后偷偷给你使绊子。薄兴裕就更别说了,他的狗冲我叫!”
“哎呦,嘶——”说到激动处曲忆忆无意识地动了下脚,疼得吸了口冷气。
薄司寒眸子微闪,有幽幽光芒凝结在眼底。
她真的很不一样,飒野和萌怂真的可以切换自如,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带给他小惊喜。
曲忆忆从沙上单脚跳下来,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她这身上头上也还是沾了油,尽管不想洗可还是得去洗个澡。
薄司寒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的责备,“要干嘛不会求助吗?所有人你都能直呼其名,我的名字这么难以启齿吗?”
曲忆忆动作停住了,这。。。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薄司寒刚把脑子摔坏了?
说完薄司寒也觉得这句话格外的不合时宜,空气一时间都变得尴尬了起来。
他从背后将曲忆忆打横抱起送到了浴室,然后立马关上了门。
。。。。。。
曲忆忆快地洗了个澡,一天洗了三次澡,她觉得自己再洗就要洗秃噜皮了。
站在镜柜前,拿出吹风机,本来想好好吹吹头的,可是单脚站着实在太累了,就胡乱的吹了几下,确认是不滴水的程度就出去了。
“咔嚓——”浴室的门打开。
薄司寒站在床边闻声回头,看见她跛着脚出来,大步走过去,弯下臂膀又将她捞起来送到了床上。
曲忆忆脸颊泛着红,羞赧地低着头,她也不是不能走路,这男人就这么给她抱过来抱过去的,怪不好意思的。
“药和冰袋,自己敷着。”薄司寒极力控制着语调,努力让它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说完后他转身往浴室走。
曲忆忆这才现,他还一直穿着刚刚的衬衫,后面一片全部都湿了,在灯光下还泛着油润油润的光芒。
这么个高贵不可攀的男人,因为她弄了一身油污,却竟然没对她一丝怒火,说一句狠话,还穿着这么一身狼狈不堪的衣服帮她取药拿冰袋。
这太不对劲了,准确的说,是这一天薄司寒都不太正常。
这老宅怕不是有什么邪祟!
曲忆忆取过床头柜的云南白药气雾剂喷在了脚踝处,又拿起冰袋摁在那打圈。
敷了一会觉得实在是有些犯困就躺下了,大概是折腾了一天实在太累了,曲忆忆实现了她一直以来的梦想,秒睡。
薄司寒实在不想让曲忆忆觉得他一个大男人洗个澡要那么久,冷水开到最大,冲完了从浴室里出来,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他就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擦着头走到床边,听见了曲忆忆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