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一把扯住了她的后衣领,言语间透着浓浓的威胁意味,“你敢下来试试?”
她抬起眼皮,薄司寒黑眸沉沉地盯着她,那视线似乎落在。。。她的唇上。
好吧,她怂了。
她轻轻抬起脚,“医生,你快点。”
医生这才看清,她的脚掌上,有一些。。。伤口。
这伤。。。很重?
最长也没有过一公分的,深度目测只有毫米。
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他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用具。
镊子,酒精棉球,贴在伤口上的医用纱布。
手消毒后,他拿起工具,手还没碰到曲忆忆的脚,冷沉的声音就砸过来,“手套!”
只有两个字,却透着浓重的压迫感。
医生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拿出医用手套带上。
酒精棉球轻扫后,用镊子将残留的细小杂物清除。
其实不怎么疼,但是脚底这个位置太敏感,她动一下,薄司寒的脸色就沉一分。
清理完做最后的消毒工作时,薄司寒没忍住吼了一声:“不能干别干了!”
压抑着的低斥声吓得医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手僵在哪不知道如何是好。
曲忆忆旋即从医生手里拿过工具,一瓶酒精直接就浇在了脚上,纱布擦了擦,医用无纺布敷贴贴了上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医生目瞪口呆,这姑娘够勇的啊,这还让他来干嘛?
“薄司寒,我好了,你快点趴着去!”
薄司寒本来看到她刚刚的动作就拧起了眉头,现在听到她的话眉心皱得更紧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对味呢?
这两一来二去的,医生也听出端倪,询问道:“薄先生,您也受伤的了吗?”
薄司寒也没在继续扛着,在边上的另一张诊疗床上趴了下去。
医生这才看清楚他后背的情况,整片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干涸的血迹混着新鲜的血液,黏在伤口上,触目惊心。
这伤真是不能在耽误了,医生也顾不上感慨了,立即上前查看。
要确认伤势情况,在没确认内脏器官是否受损的情况,也不敢贸然使用麻药。
西服和衬衫被医生剪开,即使是小心翼翼,动作轻得不能再轻,还是不可避免地扯动伤口。
薄司寒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抓着床的边缘,除了偶尔的闷哼声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
可他额头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逐渐泛白的唇色,还是出卖了他,彰显着此刻的难捱。
绕是见多了各种伤情的医生也在心里肃然起敬,真是个狠人!
曲忆忆知道他伤的应该不轻,可当亲眼看见他背后血腥的伤口,她的心脏都揪起来。
“就这还伤得不重?让你不要动不要动,你还不听!”她眼眶中蓄满泪水,声音哽咽。
薄司寒抬起头来看她,唇瓣因为疼痛微微颤抖着,眸底的光华似乎在隐忍什么,可是又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