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如果没有您逼她,意外会生吗?”
薄司寒一字一字邪佞,语气中全是涩然。
曲忆忆再一次吃惊于那一段被她一笔带过的剧情,所以当年究竟生了什么?才会让眼前的两个爷孙如此剑拔弩张。
“我从十三岁进帮派,枪林弹雨,刀锋舔血中活下来,不是为了走我父亲的老路,我边上这个女人,您要是敢动,薄氏一定会比您想象中衰落的还要快。”
喉咙深处出来的声音透着狠戾,英俊的脸上是清冽的冷漠。
薄老爷子浑浊的瞳眸瞠着,他突然间觉得,这个孙子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书房里,陷入了久久的安静之中。
曲忆忆抬起眸子望着薄司寒,杏眸中印着点点亮光,在瞳仁中流转。
那样一句沉如磐石的话,他就这样说出来了,砸在她心底,某种滚烫的情绪瞬间蔓延,胀的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薄老爷子抬起头,万千情绪隐于心中,眸底透着几分凄凉,“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逼着我承认她。”
他的目光落在曲忆忆身上,停留了一会,他拄着拐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背对着曲忆忆和薄司寒,他停下脚步,声音中满是沧桑,“只要你能在一年之内,让薄氏坐上江城企业的头把交椅,再不惧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我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薄老爷子拄着拐杖离开了。
书房里只剩下曲忆忆和薄司寒两个人。
曲忆忆有好多话想说,在舌尖酝酿了好久,却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薄司寒。”
三个字,她说的很慢,很缓,呼吸声里都带着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
薄司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宠溺地唤了声,“小傻子。”
曲忆忆又羞又恼地看着他,眼角含笑,嘴巴却是瘪着想哭的模样,嗓音轻颤:“我才不傻。”
“你不傻,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干嘛?”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薄司寒揽着她的手猛地用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贴合在一起。
他身上散出来浓烈的男性气息,扑洒在她的脸庞和颈间,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咬了咬唇,声音闷闷地道:“你。。。没正形!”
薄司寒的手指在她光洁细嫩的脸蛋上来回游走,嗓音低得像是在说情话,“那我不得满足你。”
又来!
曲忆忆迅地推开他,拔腿就往外跑。
再待下去,嘴又要肿了。
关键是他现在一次比一次过分,要不是他背后还有伤,她觉得薄司寒能生吞了自己。
薄司寒也倒没有继续难为她,回房间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走之前敲曲忆忆的门想跟她打声招呼,敲了半天她也不开门,最后只好隔着门板喊了一声:“我去上公司了,中午就不回来了,晚上等我吃饭。”
门开了,曲忆忆的脑袋探出来,“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
薄司寒在她光洁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我得去给你赚名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