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瞥了一眼被绑在架子上嗷嗷叫的那几个人,吩咐手下:“嘴堵上,太吵了,二爷来电话了。”
说完摘下手上染着血的手套接通电话。
“明天,把全城的玫瑰花运过来,按照上一次重新再布置一次。”
薄司寒捏着眉心,纪天睿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
上次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好了谁知道最后被老爷子破坏了,房间里那小姑娘平日里看着还有几分机灵,也不知道现在都想些什么,脑子不好使的样子。
竟然觉得他只是想睡她!
他要是真的只是想睡她,她哪能一次次从他手里全身而退。明明他忍得这么辛苦,到头来一点好也没落下。
他薄司寒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秦安在电话里也听得一愣一愣的,“二爷,布置什么啊?玫瑰花要什么颜色,各种颜色都来点吗?”
秦安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干这活,辛远不在可真是把他坑惨了。他大概能明白二爷应该是为了哄夫人开心,可是他不明白这花花草草的到底有啥用。
按他的想法,把这几个欺负夫人的人剁个手指头啥的送她面前,不是更能体现对她的爱吗?
谁敢欺负你,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爱自己女人不是这个样子的吗?以前在帮里,那帮老爷们都是这样。
薄司寒实在忍无可忍了,“打电话通知辛远回来,我明天早上要在办公室看见他。”
那敢情好啊,这事本来就应该是辛远的,他终于不用胆战心惊地做司机,看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了,
秦安立马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就开开心心地给辛远打了过去。
薄司寒在书房抽了几根烟,随便找了个房间洗了个澡才回他的卧室。
屋里的灯还亮着,可是房间里没有人,放在床头的那碗醒酒汤分毫未动,都凉透了。
这小女人,脾气怎么这么大呢?明明刚来的时候听话的很,让她跟着去哪就去哪,让她削苹果就削。(来自作者的吐槽:二爷,你确定她那是听话?)
真是有些怀念她削苹果的样子,总能让他瞬间平静思绪。
他走的时候,把别墅的报警系统升了一级,有人进出的话他能知道。可是并没有报警提示,可能又赌气不知道跑哪个房间睡去了。
要是搁平时由着她也就由着她了,可是今天她喝了酒,在车上吻了她,他就知道她确实没少喝,还是在跟前看着才放心。
回到书房调监控,看到她的身影从楼上到酒窖,薄司寒的火气蹭的一下就窜起来。
疯了吗?还喝!
他三步并作两步从书房离开,冲向书房的路上还在想,不能这么惯着她了,必须得给点教训,不然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推开酒窖的门,小姑娘窝在沙上,阖着眼睛,身体蜷缩着,长披散在肩膀处,手里还攥着酒瓶,小脸酡红。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小嘴憋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薄司寒当下的火气就消了一大半,这小姑娘总是有办法,能让你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走到沙边,从她的手里抽出酒瓶。
倒是会喝,挑的是他这酒窖里最贵的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