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机从抖着的手里掉了下去。
那声“辛远”在地下停车场里来回回响,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人来向他索命。
手机都来不及捡,辛远立马往车后跑,“二爷,我在。”
声音也不小,可语气,挺怂。
他人还没到跟前,薄司寒一掌拍在车窗上,大手遮住了大半玻璃闪出的缝隙,“去拿条毯子来。”
辛远立马颠似的跑掉了,眼神瞟都没敢往车里瞟。都让他拿毯子了啊,那车里战况得多激烈?
估摸着一会还得让他开去洗车。
辛远一走,曲忆忆伸出手在薄司寒的胸膛上狠狠掐了一下,嗔怒道:“拿什么毯子,拿衣服不行吗?”
薄司寒的胸膛实在是太硬了,她那点力道毫无杀伤力不说,自己的手指头还被弄得生疼。
人被往怀里带了带,男人呼出的热气落在她的耳畔,酥。酥的,痒。痒的,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穿什么穿,一会都是要脱的。”
曲忆忆的脸瞬间烧得烫人,就不该给他说话的机会,满嘴跑火车!
可是好气好气怎么办?
曲忆忆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视线突然划过他胸前的领带,手立马伸了过去,一只手拽住领带的小剑部分,另一只手将领结捋了上去,一点没留情。
薄司寒被勒的有些喘不开气,摁住她的手,眼里毫无责怪之意,反而宠溺地笑着,“谋杀亲夫,你下得去手啊?”
曲忆忆愤愤地甩开他的手,“我下得去!”
薄司寒三根手指捏住领带结往下拉了拉,露出性感的喉结,伴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唇间溢出轻松愉悦的低笑声。
曲忆忆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鼓着腮小鼻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想反驳他,憋了半天,怕自己说点什么又被他套路,干脆闭着嘴不说话也不看他。
薄司寒揉了下她的脑袋,气呼呼像只小河豚似的,可可爱爱。
辛远拿了毯子回来,离着车子老远的,手也不知道该亥往哪放,脚也不听使唤。
这毯子到底该怎么递过去实在是个问题,他要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这辈子怕是呆在基地不用出来了!
他从车后挪过去,背贴着车身,挪到车窗那将毯子塞了进去,然后飞快地跑回车前。
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屏幕都碎了。
辛远一阵心痛,这手机是才换的啊。
薄司寒抱着裹着毯子的曲忆忆从车里下来,正好瞥见抱着手机心痛的辛远。
辛远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目光,缓缓地抬头,快将手机揣进了兜里,立正站好,恭敬地喊了一声:“二爷。”
曲忆忆裹着毯子,两条纤细的小腿还露在外面,薄司寒侧了个身,背对着辛远,沉沉地开口:“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了?幸福来的太突然。辛远简直马不停蹄地就想溜。
薄司寒抱着曲忆忆往电梯走,走了两步停住了脚步,对后面的辛远交代了一句:“明天我请假。另外,给总裁办每人一部新手机。”
辛远怀疑自己是太心痛产生幻觉了,脚步没停,嘴里还嘀咕着:“不心痛不心痛,实在不行明天去找秦安坑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