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事解决了之后,祁景谦那边也不能再拖了。
晚上,曲忆忆从秦安给她搭好的通道,从她的阳台上爬到了薄司寒病房的阳台上。
薄司寒正靠在床头看工作文件,听见阳台上有动静,他立马把Ipad塞到枕头底下,重新躺下。
集中注意力听着阳台上的动静,是谁这么严谨,还想着偷偷过来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昏迷了。
阳台的门被推开,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停在了他的床边。
薄司寒眼眸微动,这气息。。。有点熟悉。
他睁开眼的瞬间,曲忆忆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个死骗子!”
薄司寒顺势搂住了她,“是是是,我是骗子,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隔着被子的拥抱,不足以将两颗为彼此担心的心紧紧贴在一起,薄司寒将被子从两个人之间抽出来,抱住了她,像是将无数的爱与担忧都融进了这个拥抱。
曲忆忆埋在他的胸膛,声音呜呜咽咽的带着委屈,“你干嘛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你要真成植物人了,我怎么办?”
薄司寒的大掌温柔地抚上她的后背,“是我不好,我应该让辛远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以后一定不会在骗你了。”
曲忆忆的声音还是夹着哭腔,“你当时干嘛要接住我?多危险啊!你疼不疼?我这样是不是压住你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曲忆忆说着就要从他怀里起身,薄司寒在她背上的大手摁住了她,安慰着:“不疼,只要你是好好的,我哪里都不疼。”
曲忆忆趴在他怀里,无声地掉着眼泪。
薄司寒的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一声一声的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曲忆忆渐渐的平复下来,抽噎声渐渐消失,双臂紧紧地扒住他,脸颊在他怀里蹭了又蹭,“薄司寒。”
“嗯?怎么了?”薄司寒嗓音低沉温柔。
“没什么,就是喊喊你。”曲忆忆埋在他怀里蹭了两下,把脸上的泪全蹭到他的衣服上。
薄司寒见她情绪已经稳定了,才略微沉声开口:“昨天那是什么情况?你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想到什么后果了吗?”
曲忆忆的声音委屈极了,“我知道你会来,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我不从那跳下来,再晚一会。。。再晚一会。。。我可能就被那些人。。。”
薄司寒揉了揉她的脑袋,“对不起,还是怪我去晚了。”
曲忆忆摇了摇头,“不。。。你来的很早了。”
薄司寒捧住她的脸颊,曲忆忆趴在他身上抬眸,水光潋滟的眸子和他深邃幽幽的目光对上。
“忆忆,我接下来说的话是认真的,很认真。”薄司寒直视着她的眼睛,眸光中不掺半分虚伪,“忆忆,我希望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危难和困境中第一选择是保护自己。不论是你是遭遇了什么,缺了胳膊少了腿还是昨天那种情况下会生的事,我都不介意。”
曲忆忆眨了眨眼,在消化他的话。
薄司寒很肯定地又说了一遍,“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不介意,不介意你的过去,同样也不介意你遭遇世俗的那些不完整、不纯洁,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那些虚无的贞洁,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你可以选择牺牲那些来保命。”
“你听懂了吗?”薄司寒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拭去她无意识流出来的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