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深!你真的疯了!你在这里杀人,你还能活着回去吗?”白梦馨手心里全是汗,紧张地看着枪口的那个方向。
“翟叶霖的车已经过来了,留给你选择的时间不多了。”傅晏深深邃的轮廓紧绷着,泛红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子看着翟叶霖车子来的方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催促,静静地等着白梦馨的答案。
白梦馨看见了车,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她哪里有的选?
“傅晏深,我跟你走。”
她被傅晏深带上了车,傅晏深坐上驾驶座,亲自开车。
车子骤然启动,很急,白梦馨身形不稳,晃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傅晏深。
傅晏深听见动静,看了一眼后视镜,放慢了一些车。
白梦馨的手机很快就响了起来。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翟叶霖找不到她给她打的电话。
她刚把手机掏出来,傅晏深冷沉的声音响起,“手机扔出去。”
白梦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就跟他说一声。”
她颤抖的声音让傅晏深内心翻涌的情绪升腾滋长,他淡薄的唇吐出不动声色的两个字,“扔掉。”
白梦馨握着手机的手收紧。
傅晏深似乎没了耐心,“我的人还在那里,距离也不远,开枪的话你应该还能听见声音。”
白梦馨的心沉了下去,她按下车窗,将手机扔了出去。
车窗升起来时,她已经满脸是泪,她不想让傅晏深看见,靠在车窗上,侧着脸,一言不。
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她曾无数次的想起傅晏深,她会控制不住的去网上搜各种他的消息,可是网上的信息寥寥无几。
她不知道她走了之后,傅晏深是什么状态。他开始一定会找她,但是在那股被她戏耍的怒气散去之后,他还会不会找,她不知道。
她也无数次幻想过傅晏深找来的场景,她现,除了担心和害怕,她内心深处还有些她不愿意承认的情绪。
现在,他真的找来了,而生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他还是和最开始一样,威胁她,强迫她,他拿她当什么呢?他真的喜欢她吗?
白梦馨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她竟然到现在还在纠结傅晏深喜不喜欢她,就算以前是有点喜欢的,那现在也应该只剩下报复的心了。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被她骗了,他现在一定很想折磨她吧?
她的手再一次托住小腹,她的孩子怎么办啊?她都已经成型了,那么小小的一个。
“傅晏深。。。”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傅晏深说,可是什么都不做,内心的恐慌更甚。
傅晏深没有回应她,反倒是车越来越快了。
白梦馨有些难受,“傅晏深。。。你开慢一点,这样,我有点想吐。”
傅晏深放慢车,将车窗降下来一点。
白梦馨靠在后座上,平复着心里那股恶心的感觉。
车子停下。
白梦馨以为,傅晏深会带她去酒店或者其他什么住的地方待一晚再走,没想到傅晏深直接带她来了机场。
她坐上了私人飞机后,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就要回h国了吗?
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和来的时候一样,什么东西都没带,手机都被扔掉了。
飞机缓缓起飞,心里充满了未知和不安。她的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拇指在手腕上不安地搓动着,她从舷窗往外看,地面上的房屋越来越小,内心慢慢接受着她真的要离开的事实。
傅晏深看着她,眸光渐深,她就这么舍不得这里和翟叶霖吗?他把遮光板拉下,一直压抑的情绪,在确认飞机起飞,白梦馨确定跟着他离开后,再也压不住了。
他拉了遮光板后没有直起身,一只手撑着窗户,一只手搭在座椅上,将白梦馨困在座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想翟叶霖是吗?”
他嗓音低沉,口吻明明轻描淡写,却仿佛又一层低气压笼罩着她。白梦馨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睫毛轻颤两下,掩去眼底的泪光,“傅晏深,你不让我联系他,那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走了。”
她话音一落,男人捏住她的下颌,吻了上去,强势又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他的吻很重,像是惩。罚一般,用。力又猛。烈,让她无法呼吸。
白梦馨手抵着他的胸膛,推拒着,她的力气不足以撼动男人,没能成功推开他,反倒让傅晏深更加用力地吻住她。
白梦馨被按在座椅里,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的掠。夺,他像个野兽似的啃。咬。着她的唇瓣,她疼得皱眉,唇齿间铁锈味弥漫。
白梦馨挣扎,想从座椅的侧面脱身,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腰侧,缓缓推上她的肚子,明明是慢慢地抚摸,白梦馨却感受到了威胁的意味。
她迅地履上他的手背,紧紧地握着,闭上眼睛,不再反抗,一点一点的接受他。
半晌,傅晏深松开她的下颚,薄唇贴在她的耳边,“我凭什么告诉他?”
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处,梦馨浑身痒,缩着脖子躲着他的靠近。
男人不满地掐着她的腰,目光炙。热幽暗,“我满世界找你的感受,也要让他尝一尝。”
白梦馨抬眸望着他,眼底万千情绪交织,“傅晏深,我和翟叶霖只是朋友,我在这的日子,他帮了我很多,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听见白梦馨说出翟叶霖三个字,傅晏深的眼神更加冰冷,他搜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直视他的目光,“朋友?让你怀孕的朋友是吗?”
傅晏深的目光缓缓地滑向她的肚子,那样的眼神让白梦馨觉得害怕,她双手护住肚子,“傅晏深,这孩子不是翟叶霖的。”
男人轻笑,墨眸泛起沉寂又荒凉的光泽,“那是谁的?你又要告诉我你男人多了去,是谁的都不知道是吗?”
白梦馨咬紧唇瓣,双拳紧握,仰着头看着傅晏深,眼睛红了,泪水蓄在眼眶中,“我确实不知道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