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如同闪电一般,那柄剑再次刺了出来,这回是抵在了她的颈间,冰冷又锐利,只要她呼吸一重,就能割破她的喉咙。
“说。”
“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告诉你。”她定定地看着他,“不然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上一次威胁我的人,他的坟头草比你还高了。”
“我不是威胁,我是交换。”她还是笑得很甜,“这个秘密,除了我,没人知道。”
他微微地眯着眼睛,认真地看向她,“你不是那个蠢货。你是谁?”
真是敏锐啊,顾昕微在心底感叹着,“你可以跟我多了解一番,比如从一个亲吻开始?”
他收了剑,“你问吧。”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什么鬼!苏清泉微微地皱着眉看向她,“你脑子又坏掉了?”
嘴是真毒啊,顾昕微笑着跟他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想知道他的喜好,书里写了,他一出生就被某位高僧批命,说他杀星入命,克父克母克全家,要远远地送走永不许回来才能保全家平安。
所以他的父亲在他几个月时就把他送给了过路的道人,一走就是十五年。他的童年只有无数的勤学苦练,那位带走他的道人是位隐士高手,算出与他有一段师徒缘分,这才下的山。
道人在他满十五岁时将他送回了家,刚回家没多久,他的母亲就一病去了。
从那以后,苏清泉就被他父亲所厌恶,连家门都不许他进。
后来还是他受到了皇上最器重的镇南伯的赏识,在军中崭露头角。他用兵如神,武艺深不可测又嗜杀如命,无数次战役之后他杀神的名号从军队响遍全国。
有他在,没有打不赢的战争。皇上对他又爱又怕,可以说京城所有人都对他退避三舍。
可她不怕他,非常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地觉得不怕他。
“苏清泉,如果你不肯回答我,那就今晚来找我吧。”顾昕微退了好几步,“我其实更希望你不回答,还是你也这样想?”
“滚。”
她完全不介意他的冷言冷语,“愿赌服输,我很期待你的吻哦。”顾昕微转身下了楼。
苏清泉的目光生平第一次放到一个女人的身上,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只是,又与他何干?
是夜,顾昕微从浴桶里爬出来时,感觉自己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她被两个妈妈一路从城里念叨回庄子,连晚饭都没放过她,就算现在她们已经走了,她的耳边还在不停地回响。
苏清泉的影响力真不一般啊,瞧把两个见多识广的老妈妈给吓的。
芸枝轻柔地帮她绞干头,顾昕微打了个呵欠,感觉眼皮沉重,今天一整天的奔波,实在是累人。
也不知道某人会不会依约前来,她要不要去睡一觉?
挥手打了芸枝,顾昕微双手托腮思考自己是先去睡觉呢还是去睡觉?
又一个呵欠,她愉快地决定还是睡觉吧。正准备往柔软的床上滚,窗棂处传来轻击声,她一激灵醒了过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就看到他静静地立在梅树下。
大片大片的雪花漱漱落下,均匀地铺在地上,圆圆的月亮挂在半空,映照着这雪夜分外洁白清朗,一如眼前的这个人。
“你来了?”她开心地朝他笑。
真是个爱笑的人,他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能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蠢人容易快乐?不,她好像不蠢了。
“说吧,你意欲何为?”
“所以你是来告诉我答案的?”
“我对它没兴趣。”苏清泉问她,“你说的秘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