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谁能认不出是羽林卫啊,苏家护院立刻缩了回去,只能头头出面:“各位大人,这些人上门来找事,还请大人们主持公道。”
“呸!主持公道!”王妈妈奔了过来,又是一口唾沫喷过去,不过对方有身手,闪过了过。
没喷中王妈妈也不遗憾,要的就是那股气势,她指着那头头道:“你们苏家的软饭王有什么公道?有公道也在我们这边呢!让苏明渊出来!把我们太太的嫁妆还来!”
“大胆,谁让你直呼我们老侯爷名讳的?”
“你当我想叫他?我还不嫌晦气的呢!赶紧的,废什么话,你一看就不是能作主的,换个能作主的出来。不然今日一天,有你们好看!”
头头眼睛快眨飞了,那羽林卫像是没看到一样,王妈妈伸手就推搡他:“别抛媚眼了,他认得你是谁!去把你主子叫出来是正经!”
那人见打是不能打,骂又骂不过,只能赶紧回去请示主子。
而王妈妈她们也没闲着,把那群护院吓退之后,她们又叉了腰在门口骂。
什么苏明渊后头娶来的这位,就带着两个破箱子进的门,如今穿金戴银,养的儿子跟养宝贝一般,吃的用的,都是前头老婆留下的,真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一般,连带着自个儿的穷娘家,靠着这嫁妆银子吃的脑满肠肥。
还有就是苏家人不是东西,占了别人亲娘的嫁妆,还找上门去骂,说别人贪亲娘的嫁妆,长眼睛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东西!占了别人的当成自己的,也不看看自己的穷酸样儿,配是不配!
王妈妈拍着大腿在那里骂着:“别人自个儿亲娘的嫁妆,别人不能要,你们这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生生占了十年还不知足,眼睛就扎进钱窟窿,倒是去钱庄抢去啊!占了别人的嫁妆算怎么回事!不要脸!”
反正粗话野话正经话,这帮子老娘们是信口拈来,流利切换不带打顿的,引了苏家外面围观的人群是越来越多。
等太阳升得老高了,里面的主子一个个像缩头乌龟一样没动静,大妈们骂累了,就坐在那些被打趴下的人身上,歇口气。
还有人给她们送水送吃食,亏待不了。
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更有大老远的吃瓜群众得了信赶来的。
还没到晌午,就把苏家这片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妈妈等人是歇够了吃饱了就接着骂,把苏家三代都数落了一遍,各房老爷都没落下,什么包戏子宿粉头的事,没关没关都扯出来骂,围观的人听得是乐开了花。
可怜那些苏家下人,被当成了地垫,打得鼻青脸肿,坐得头晕眼花,饿得不能动弹。
这他娘的,没天理了啊!
人越围越多,整个城东都被堵了,那些下了朝不用值班的大人们的马轿也被堵了走不动道,让人一打听——
哟哟哟,这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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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渊坐在正堂里,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来。
他今年四十七岁,保养得宜的脸上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卓然,多年的重臣生涯,让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过近十年的被迫退休,让他学会了收敛脾气,倒显得平易近人了几分,可今天彻底破了功。
苏家三房的主子此时齐聚大厅,各个脸色都不好看,除了任芳彤,她无数次庆幸自己投降得快,这顾昕微,真是个刺头子,谁敢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