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泉轻轻地摸着她的秀:“下午时分,我经过河北时,听到有人聊天,说昨日看到黑风寨的人倾巢而出,似乎是往京城而去。”
苏清泉这人,向来心细如。别人随意的聊天,他就能觉出不对劲来。
所以他当即决定返回,可观达阁那人,却开始语焉不详地阻拦他。
苏清泉是那种能被阻拦的人吗?他干脆用了手段,强行审问了那人。
事实证明,苏清泉要知道的事情,谁也瞒不过。
原来是有人收买了他,拿了适松道长的东西,让他引苏清泉去山西。
一切很清楚,于是苏清泉折返了。
其实这么多年,苏清泉收到过许多次关于师父行踪的假消息,就算这次后来现是假的,按理他也不会说什么。
观达阁那人,抱的就是这样的心态来做这事。
几年来,苏清泉也离开过顾昕微许多次,但从未有哪次,会有这样的惊险。
只能说,背后的人,算计的也很好,可惜,终究还是棋差一着。
“抱歉,吓到你了。”他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不怪你。”
是别人心太狠,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若是这样论,江岑和庄可茹还是为了杀她才引起这场事故,那她是不是要怪自己?
这种受害者有错论,她在现代,就听得够够的了。
谁让你半夜出来,谁让你穿得那么性感,都是你的错!
须知有的人,就是禽兽不如,他要犯罪,你就是包得跟个蚕蛹似的,也没用。说这些理由,也不过是给自己犯罪找个借口而已。
但——
“你为什么会放过江岑?”她不满地问他。
“放过她?”苏清泉冷冷一笑:“等着吧。”
“等什么……唔……”
他用一个深吻,安抚了她今晚所有的不安与恐惧。
不知吻了多久,久到她的身子开始热,久到她觉得这样的拥抱和吻,远远不够。
她需要更强烈的存在感,让她知道他回来了,他又一次保护了她。
而苏清泉,向来很爽快的他,这次迟疑了。
“你的手……”
“宣武侯的身手,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她挑衅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却分外妩媚。
他轻轻地眯了眯眼睛,然后堵了她的嘴,让她知道,他做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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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兵马司的人,今晚缩在营房里,对远方隐约可见的火光和吵嘈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该睡觉睡觉。
他们的统领没睡,清醒地坐在正厅,望着那个方向。
他的副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哥,我们这样不过去,真的没问题吗?”
林哥冷冷一笑:“银子都收了,过去作甚?收尸吗?那也是明天的事!”
“可等宣武侯回来……”
“怕什么,横竖找不到你我头上,有的是人顶着。”
“我就是怕这银子,拿着烫手……”
“切,就你这胆,比那些小兵还不如,看看他们,银子一拿任事不管,现在睡得多香,管谁死呢。”
副手闭了嘴,安静地陪着他守在这里,等——天亮。
慢慢地,那边的声音消下去,火光也暗淡下去。
原本就离得远,看得也不甚清楚,如今,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统领的心,落了地。
起身踢了踢早就睡得歪七扭八的副手:“起来,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