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皇帝被眼疾手快的太监给拉了一把闪得快,非得被牌匾给砸中不可。
等缩成一团的众臣回过神来,殿内哪里还有宣武侯的身影。
只有皇帝怔怔地看着地上劈成两半的牌匾,“承天建极”四个被劈断的字,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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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朝廷命官,就这样被当场斩杀,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那几个人,听说与围攻宣武侯府有关,也算是罪有应得,但苏清泉实在是——太嚣张了。
御史们蠢蠢欲动,都等着别人先弹劾,结果等半天,没一个人跳出来出这种头。
连号称最刚直不阿的那位“内宅御史”杜有为,干脆直接就称病在家,闭门谢客。都当他傻吗?顾昕微当初他都惹不起,更别说宣武侯。
他可以撞死在金銮殿上,却不能死在宣武侯的剑下!这是文人的傲骨,那些人懂个屁!
更别说宫里静悄悄的,除了那事生后,太后派了人去了趟侯府,就再无消息。
看了一大圈,没一个人动的。
嘿,御史们立刻老实了,洗洗睡吧。
打走素悠后,顾昕微听了秋叶来报,笑了笑,继续喂肉肉吃饭。
谁说孩子忘性大呢,至少不是肉肉。那晚过后,肉肉变得更黏父母。
可苏清泉整日不在府里,他想黏也找不到人,只能退而求其次,来黏顾昕微。
顾昕微不嫌弃儿子把她当备胎,她抱着儿子安抚他,疼他还来不及呢。
肉肉雪白的胖脸蛋上,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她,她的心就化成了一汪水,虽然伤了一只手,但另一手还是搂着肉肉舍不得放。
肉肉这几日特别难缠,以前他无所谓母亲陪不陪他,自己一个宝宝留在室内,也能玩得很开心。
但现在不可以了。
父母必须要有一人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最近苏清泉他是看不到,那就是娘亲。
于是顾昕微开启了被儿子紧迫盯稍的生活,哪怕是去净房,儿子都要跟着……
啊……这就……
行吧,她是出了名的宠儿子,肉肉这种行为,其实还是缺乏安全感,她只能不断跟儿子保证不会再离开他,娘亲最爱就是他来安抚。
确实是有效果的,至少肉肉现在可以躺在床上玩自己的,只要母亲不离开这间房,他就没意见。
再不像最初那几天一样,定要时时刻刻在母亲的怀里,才不闹腾。
秋叶顿了顿,迟疑地说道:“夫人,陛下派了小魏公公前来……”
顾昕微拿着勺子的手,停了停,半晌,肉肉不耐烦地伸手来抢她的勺子,她才回过神来,赶紧把冷掉的肉粥撇到碗里,另外再舀了勺热的喂进儿子的小嘴里。
肉肉吃饭向来不用操心,不用哄就能吃得很好。
又认真又快。
顾昕微又沉默地喂完,接了秋叶递过来的温帕子给儿子擦干净嘴,肉肉吃饱了,朝母亲甜甜一笑。
她亲了亲儿子的脸蛋,放他在床上:“去玩吧。”
肉肉坐在那里,拿着孔明锁在那折腾。
顾昕微这才对秋叶说:“你跟他说,我在养伤,不方便见客。”
“是。”
秋叶退了下去,小魏公公听了,也再无二话回了宫。
只第二日,宫里又赏下无数的好药和补品,顾昕微痛快地收下,让人放进库房,日子又是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