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痛哼,一直在纠缠十数个家丁的中年护卫被一个家丁偷袭之下击中肋下,一招击中,招招难防。中年护卫突然一阵力,冲出重围,本想小厮打扮的护卫身边。两人合力,逃向越止少爷这边。
本来还在逃跑的越止一看两人两个护卫竟然都将要被抓,心中一狠。迅从包裹中抽出一把长剑,反身一击。
那护院武功也算了得,然而猝然之下,来不及回防。只得提剑格挡,却不想宝剑锋利,叮当一声,男装女子手中宝剑直接击断了护院的武器,直刺入心。血涌如注,立时活不成了。
越止少爷面对数十个李复的家丁,面不改色。迎回两个护卫,长剑指着一众家丁保护中的李复:“你这样的鼠辈奸贼,不配这把公子扶苏赠我的佩剑!”
这个越止少爷正是扶苏时墨家七大墨之一的月芷姑娘。千里迢迢,月芷仅仅带了两个女子护卫而来。旁边两个护卫,芷伊便是乔装易容的中年护卫,芷珉便是小厮打扮的马车夫。
月芷这一句话说出,无论是恼羞成怒的李复,还是被鲜血吓坏的城门税吏头目,无论是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还是刚刚制服家丁的廷尉许谨。都是愕然不已,面上惊讶之色掩盖不住。
许谨大步踏过来,直接无视所有人。盯着月芷问道:“公子佩剑乃是陛下赠与的冠礼礼物,姑娘你怎么会持有公子这柄心爱之物?”
胥吏头目一见这个棺材脸竟然直接无视了贵人李斯和自己,立马变脸喝道:“你这个刁民哪里来的?难道要助贼不成?”
李复听着胥吏头目一阵乱张嘴,眼前一黑。心想暗骂,自己怎么倒了八辈子血霉。一下子碰到这么一个败事有余的活宝和一个黑面煞星!
月芷冷着脸,横剑挡在身前:“你是谁?”
许谨盯着月芷回道:“在下廷尉许谨,谨刚才在渭河边上和公子分手。而且,我怎么从未听闻公子的佩剑赠与了他人?”
月芷心中急转,说道:“我救过扶苏两命,他曾告诉我若有官府为难,这把佩剑可以拿来震慑奸人。”
“可否给我一观,辨别一二?”许谨诚恳道。
“切莫给他,没准他就把这宝剑给抢了。这等削铁如泥,宝剑,就是九卿也动心至极!”胥吏头目一看所有人都无视他,仗着身后贵人的身份,冷嘲热讽道。
李复又是脸前一黑,恨不得直接踹死这个死胖子。但转而一想,这个黑面煞星每每关键时刻总是与自己作对。若是真呵斥死胖子,那不是向许谨示弱吗?不就成了丞相府向廷尉示弱吗?
也亏李复强词夺理找信心,这般七拐八抹能找出这么多理由。不过饶是如此,李复却决定现在以多欺寡,好生教训一下这个总是跟自己作对的廷尉了!
就在李复决定以多欺寡上前群殴之时,数十骑身着盛服的人下马站在了廷尉许谨身后。
为一人正是郎中令周校。
下马的周校真想取笑几下许谨竟被一个家丁给缠住了身,不想鬼叫般的看向月芷:“芷姑娘?”
许谨转头过来:“贤弟,你认识这位姑娘?”
周校一看情况顿时明白了七分事情的始末,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月芷身前:“芷姑娘,你不好好呆在神农大山。怎么一个人独身跑到了咸阳过来?”
月芷身为墨家高层,周校自然是认识的。更是知道月芷和扶苏不得不说的许许多多事情,一见这位大神竟然这般冒失还差点被人掳走。其中紧要,自然了然于心,如何不让周校几近崩溃。
“所幸,所幸,所幸姑娘无碍啊!”周校连忙将许谨辨认的配件还给月芷,在许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许谨面色也是凝重:“月芷姑娘,许谨冒犯了,请多多包涵!”
“好说。不过,这些地痞般的胥吏,泼皮一样的李郎中。廷尉大人要如何处理!”月芷看见了墨家人,心中大定。镇定自如地看向许谨。
许谨也不废话,抬头看向城门镇守的士兵:“守城士卒何在?让你们将军下来,来此!”
李复心中大感不妙,正想悄悄撇下所有人肚子溜走。不想被眼见的芷伊看到:“快看,那个李郎中要跑了!”
热心的民众们都是心中会意,纷纷围观过来,将人墙堵得水泼不进,针插不入。
踢踏踢踏,城门守城士卒齐步跑来。轰隆之声,让整个街道为之战栗。
一个身披黑甲军侯模样的人拱手问道:“廷尉大人不知唤末将何事?”
“许谨今日临时办理一件案子,人手不足。按例,廷尉亲手查人,可抽调军士不过五十人。你借我五十士卒一用,如何?”许谨目光坚定,眼神锐利如锋芒一般盯着这个守城军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