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因此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她死都不够陪!
*
车子从城郊驶进江城城区。
傅冰仅有的那点情绪波动,已经消失。
她像个破布木偶似的呆坐后座。
三年的时光,好像很久。
久到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变得她根本不认识。
尖锐的刹车声后。
傅冰被扯下车。
进入一个她熟悉的地方。
绝色酒吧。
她和秦谨寒以前常来的地方。
她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果不其然,秦谨寒进了8888号包厢。
一层厚重的门后,是喧闹的音乐。
门被推开。
里面的喧嚣顿时安静。
迷离的灯关掉,换上明亮的日光灯。
穿着三年前旧衣服的傅冰。
奢华的包厢,衣冠楚楚的众人。
每个人的眼神都像在看猴。
她就是那只猴。
傅冰膝盖一痛,扑通一声跪在坚硬的地板。
梁绍其笑嘻嘻地收回踹她膝盖的脚。
“影后在监狱里三年还没有学会跪下?”
路少辰见秦谨寒没异议,殷勤提议,“干跪多没意思,得加点料。”
说罢,他随手拿起桌上一瓶价值百万的酒。
砸向桌角。
酒液喷溅,全数喷在傅冰的脸上。
酒水入眼,傅冰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碎玻璃划过傅冰瘦削的脸。
血珠顺着破口,疯狂朝切口涌出。
路少辰将锋利的玻璃碎片扔到傅冰面前。
“听说你在监狱跪过钉床,这点皮肉之苦,应该没问题。”
钉床……
傅冰的身体本能的缩瑟。
恐惧深深植入她的灵魂。
痛。
钻心的痛。
她的孩子,也是在那个时候没的。
傅冰抬头看向进包厢后就端坐在沙正中央的秦谨寒。
秦谨寒垂眸看手机。
也许是手机的内容太愉悦,向来没有表情的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可以称为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