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冰下楼时,乌时已经等在车边。
乌时担忧地看着傅冰眼底的青黑,抬手指了指他自己的眼睛。
“你问我是不是没睡好?”
乌时点头。
“做了一晚上恶梦。”傅冰随口说道。
哪怕已经离开监狱,她还是一睡着就做恶梦。
那是深植于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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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控制不了。
乌时的身体僵在原地。
傅冰拉开车门,才现他一直盯着她看,眼神担忧。
傅冰笑道:“别担心,会好的。”
乌时在手机上敲了一会儿,把手机递了过来。
“你出狱了,可以报复你想报复的人了。”
傅冰看那行字好半晌,反问道:“你要帮我?”
乌时点头。
“我连我真正的敌人是谁都还梳理不清楚,贸然报复只会打草惊蛇。”
“不是秦谨寒和黎清?”
“除他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傅冰淡声道。
说她被秦谨寒的脸迷昏头了也好,她不认为秦谨寒在把她踹进监狱的事情是主谋。
除非是她瞎得很有特色,识人不清。
乌时打了一行字,递给她。
“不是对秦谨寒不舍?”
“他的脸,确实很舍不得。”
乌时闷咳了几声。
傅冰拍了拍他的背,“你真好玩,逗一下都不行。”
乌时瞪她。
傅冰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心情好一点没有?刚看你的时候,气压低得像头顶有朵乌云。”
乌时抿唇不语。
“想开点,被人伤了,找到仇人报复回去,但别为了报仇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要经历。”
报仇,她当然会报。
前提是,理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查当年的事,就还得跟秦谨寒打交道。
一想到这里,她就脑仁疼。
“把我送到片场后,你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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