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正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你……”
“要命,就滚!”
粗嘎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
像笔尖摩擦过砂纸,沙沙的。
不难听,却让人不敢造次。
傅冰手上的动作一顿。
这是乌时的声音?
傅冰瞥了一眼病房外,瞳孔微顿。
乌时的背后都是血。
他受伤了?
不对。
他的衣服完好无损。
他消失的这几天受了重伤?
傅冰连忙收敛心神,加快缝合的度。
走廊外,陷入一阵死寂。
傅宁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拉住顾雅正进电梯。
任树和任悦也心里虚的跟着走了。
任执人都傻了,愣愣地看着乌时轻松地把快没进墙的短刀拔出来。
乌时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径直进了手术室。
傅冰脱下沾血的手套。
“任先生,手术做好了。”
傅冰冷淡中透着懒淡的声音从手术室传来。
任执回过神,小跑进来。
“不是说三四个小时吗?”
“包括病人醒的时间。”
“那……”任执脑子一片空白,“我现在需要做什么,转院吗?还是通知医护人员过来?”
“你如果不放心,也可以让他们待命。”
傅冰说完,拉住乌时的手。
乌时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拉着走。
傅冰找了一间空病房,“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乌时没动。
傅冰瞪着他。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乌时没回答,笔直地站在那里。
仿佛流了一整个后背的血的人不是他。
傅冰无奈,“你等会儿,我让任执给你叫位男医生过来。”
乌时偏头,看她跟任执交流。
纤细、娇美的身影,永远让人温暖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