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场上,她需要解决的是这位病人术后感染问题。
他三天前刚做完手术,需要换药和换纱布。
她就必须要给拆他的纱布。
病人未必愿意在全球直播的比赛上被高清的摄影机拍他受伤的脸。
傅冰给了病人一颗球,让他握在手里。
她挡在病人与镜头之间,快而轻柔地拆纱布,查看后又迅上药换新的纱布。
整个过程看似复杂,但其实时间也就过了一分钟。
病人还没有察觉到痛感,傅冰已经换完了。
傅冰笑道:“你的伤恢复得很好,期待你康复的样子。”
“真的吗?”
他的声音还有点稚嫩。
“真的。”
“我可以好了之后去找你吗?”
“找我做什么?”
“我也想做医生。”
“欢迎你来找我。”
接下来的三位病人难度也不小。
傅冰处理好后,一步一步朝着胡遥走去。
胡遥在解决第四位病人,余光瞥到傅冰的靠近。
“我对你的病人挺感兴趣,我们一起诊治怎么样?”
胡遥看着她,“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写的。”
“你还会读心术?”
傅冰走到胡遥身边,伸手随意地握上胡遥的手术刀,利落地在病人的小腿肚上划了一道刀一厘米的小口子。
黑血争先恐后地从刀口处流出。
傅冰垂眸看血的颜色从黑色慢慢变成鲜红色,才快止血、包扎。
做完后,傅冰朝他伸手。
“合作愉快!”
胡遥盯着那只细白的小手。
十年前,他就是这么对付一个女人。
胡遥厉声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徒弟。”
胡遥额上渗出大颗的汗珠,最终握了上去。
傅冰露出灿烂的笑容。
宁姨在电视前泪流满面。
十年前,她在赛场上为一位病人的惨状焦心时,胡遥突然过来协助她。
她只道是胡遥出于对病人的爱护才愿意过来,没想到是借着帮忙,明目张胆地给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