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想了想:“他们为什么要吐血?”
仔细打量祈言的神情,现他是真真切切的疑惑,夏知扬呆滞两秒,猛地往后仰,辛苦压着笑,肩膀打颤,“哈哈哈哈!我要是他们,我不是怄得要吐血,我是原地呕血三升!”
而此时,祈言现,趁着大厅里的人被卡罗琳吸引了注意力,蒙格从侧门重新进了大厅。
端起清水喝了一口,祈言想,看来谈话已经结束,6封寒应该也快回来了。
由于卡罗琳在和蒙格交谈,众人都识趣地没有靠过去打扰。
谭瑞靠着一张圆桌,远远看着祈言所在的位置:“江启,你甘心?”
江启也朝祈言的方向看了一眼,苦笑:“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哥。”
谭瑞恨铁不成钢,冷笑:“你把他当亲人,他可不见得。刚刚他迟到,说不定就是故意的,想拖累你在蒙格上校那里的印象。就你傻,还帮他兜着,替他道歉。”
江启垂下头,隔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可是谭瑞,我有什么办法,你知道,我妈让我要讨好他,跟他打好关系。”
谭瑞沉默,沉沉的视线忽地落在一旁的桌面陈设上,一顿,问江启:“那个‘森林之声’,是不是你爸去年买回来的?”
江启随着他的视线,看见了桌面上摆着的一个小摆件,是用几种颜色的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的,只有巴掌大,厚度不到一厘米,一直摆在大厅里,作为装饰。
他猜到了谭瑞的计划,却假作不知:“嗯,我记得那个小摆件很贵。”
“很贵?”谭瑞笑道,“贵就更好了。”
祈言看完今天的《勒托日报》,随手拿起一把银叉,手指灵活地转了几圈。
这时,有人突然从身后,将他手里捏着的银叉抽走,放到旁边:“不怕扎到手?”
充满侵略意味的强悍气息围拢过来。
祈言下意识地嗅了嗅——
一股很淡的……烟味。
6封寒刚刚在外面,抽烟了?
祈言没再碰那把银叉,抬眼看向6封寒:“你回来了。”
6封寒坐回原位,“嗯,回来了。”
祈言点点头,“那走吧。”
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见祈言又抬起手,松了松黑色领结,6封寒问他:“怎么了?”
祈言轻轻皱眉:“闷。”
是觉得空气里花香味太浓郁,闷得难受了?
6封寒在心里不由叹道,还真是个小娇气。
两人起身,夏知扬和陈铭轩也不准备再待,跟着祈言往大门的方向走。
还差几步到门口,谭瑞突然大步冲过来:“站住!拿了东西就想走吗?”
他嗓音不低,很快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了过来,包括蒙格上校和卡罗琳校长。
心里一喜,谭瑞加紧两步追上祈言,伸手就准备去拽祈言的手腕。
没想到,却在半途被猛地钳住。
再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且气势凛冽的男人稳稳站在祈言身旁,五指攥在他伸过去的手臂上,铁铸一般。
一阵剧痛后,指尖麻木,手臂上,青色的血管通通鼓胀起来。
谭瑞想要甩开,却现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样,丝毫不敢动弹,更不出半点声音。
后背不到半分钟,就已经湿透。
跟在后面的江启见谭瑞被制住,连忙道:“请你放开他!他只是太心急了!”
江云月走过来,适时接话:“江启,出什么事了?”
江启咬了咬下唇,别开视线:“妈妈,没出什么事。”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江云月温和地拍了拍江启的肩膀,道,“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告诉爸爸妈妈。”
江启看了看谭瑞,像是不忍,颇有些难堪地开口:“我刚刚现,爸爸去年买回来的‘森林之声’不见了。”
江云月一惊讶,没能克制住声音:“‘森林之声’不见了?”
“嗯,”江启点头,“谭瑞说……他看见祈言经过那张桌子时,好像顺手拿了什么东西。又现祈言马上要走,一时情急,才会追上去。”
说完,他越过谭瑞和夏知扬,看到了祈言。
而祈言平淡回视,眉骨精致又清晰,神情清冷。
“怎么可能,祈言怎么可能偷东西?”江云月掩唇惊呼,又再次确认,“会不会是谭瑞看错了?”
周围的人纷纷聚拢过来,有细碎的议论声响起。
在6封寒极具压迫感的气势下,谭瑞咽了咽唾沫,“是不是我看错了,搜一搜祈言的口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