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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第18页）
大街上已经见不到平民，到处都是爆炸造成的坑洞和焦黑。联盟境内安逸了太多年，惊逢战乱，不知道多少人慌乱无措。
6封寒心口堵着一股郁气。
远征军这么多年，牢牢立在南十字大区前线，枕戈待旦，牺牲无数，半步不曾退却，为的就是将战火阻拦在外。
然而世事难料，一步接着一步，整个联盟终是被拖入了战火的泥潭。
6封寒开口，跟祈言解释：“现今勒托已经乱成一团，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我要是反叛军，我会趁乱去找我一直想要的东西。”
祈言反应极快：“军用星舰中控系统的源架构？”
“没错，如果星际海盗提前到了勒托，那说不定现在已经动手了。”
祈言：“射塔”
“射塔只是掩饰，”6封寒还是很久以前听聂怀霆说起过一次，“射塔地下有保险柜，中控系统源架构在勒托，聂将军对克里莫不信任，很有可能会将中控系统放里面，谁也碰不着。”
悬浮车在大街上穿行一大段路后，6封寒准备将车开回车道，临到转弯，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他猛地一个刹车，打开车门，朝愣着没反应的人开口：“上车。”
夏加尔坐上车后，才后知后觉：“你们怎么在这里？平民不是都避难去了吗？”
6封寒没答，只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不去避难？”
夏加尔不由老老实实回答：“我去天穹之钻广场参加庆典，后来安保机器人开始快撤离所有人。我没去避难，今年大四，我一毕业就会入伍，就想着回学校，看能不能帮上忙，没想到路断了回不去。现在勒托太乱了。”
他听着外面持续不断的警报声，尚觉得不真实：“反叛军怎么突然就打过来了？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而且，而且，今天是联盟成立日。”
是啊，今天还是联盟的成立日。
可惜没人能替他解答这个疑问。
夏加尔迅收敛心神，问祈言：“你们现在去哪里？”
这时，6封寒的个人终端再次响起，他语音命令接通后，虚拟光屏出现在半空。
画面中的，正是不久前还站在天穹之钻广场礼宾台上的人。
夏加尔嘴巴张大，双眸圆瞪，以为自己眼花，又条件反射地行了联盟军礼：“聂将军！”
聂怀霆回了一个军礼，目光转向6封寒：“没死？”
6封寒回得简洁：“没死。”
在用自己的权限开启级防御后，他就知道，聂怀霆必会找到他。
聂怀霆：“现在在哪儿？”
“在去射塔的路上。”
“嗯，”聂怀霆沉声命令，“源架构就在里面，记住，拿到源架构后，立刻启程回前线。如果东西带不走，你亲自销毁！”
6封寒抬眼，对上聂怀霆丝毫不显浑浊的眼睛：“勒托保不住了？”
这句话问出来，云里雾里的夏加尔悚然一惊。
聂怀霆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多半保不住。我怕两面受敌，坚持将远征军留在前线，若中央军团驻军尽数到位，尚能抵挡反叛军今日的进攻。”
可惜，未有如意之事。
不仅实际调军只过半数，武器还跟不上。
6封寒没再多言：“你才七十岁，还有几十年好活，别死了。”
聂怀霆也没时间跟他多说：“知道了。”
说完就切断了通话。
夏加尔缓慢眨眼：“刚刚刚刚真的是聂将军？勒托真的守不住了？你、你、你是”
6封寒一个问题都没答，反问他：“你在第一军校，成绩很好？”
夏加尔注意力瞬间被带跑，点头：“还不错。”
“实战模拟呢？”
夏加尔自豪道：“本年级最高分！”
“行。”6封寒朝向祈言，“能看见射塔周围的情况吗？”
祈言绕进勒托的监控系统，度极快地找到了射塔附近的监控点，将视野投影在了空气中。
6封寒把悬浮车改为半自动驾驶，叫夏加尔一起看。
射塔附近，停了五辆装甲车，一伙人正在跟射塔的常规驻军交火。敌人明显凶悍，常规驻军花架子更多，被压着打。
夏加尔紧张：“那几个驻军在学校格斗课肯定没及格！出左拳打他太阳穴啊！打啊！”
6封寒：“看守射塔这种事，就是没油水的闲职，这几个人能撑这么久，已经算素质不错了。”
祈言出声：“我找到了好东西。”
6封寒抬眼：“什么？”
“射塔附近有一个小型隐藏炮台，应该是后备招数。不过我看了弹药量，只有五。”祈言问6封寒，“瞄准哪里？”
6封寒没犹豫：“炸了他们的装甲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