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他吗?
当这个疑问浮起时,他想起了星舰上那个仓促的吻。
很烫,有些疼,又温软。
像旷远绚丽的星云中,亘古的恒星刺破重重尘埃,遥遥将他的双眼照亮。
伊莉莎说的,是对的。
他爱他。
他爱6封寒。
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祈言哽了哽,心里念到这个名字,眼泪又流了出来。
原来。
在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爱上一个人之前,他就已经爱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比一个用草茎编成的心心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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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平日里,祈言感情表现得很淡漠,几乎从来没有显露过激烈的情绪。
隔着一道门,传来医疗机器人短促的两声提示音,伊莉莎擦了擦眼泪,开门进去。
祈言躺在床上,比刚回来时消瘦了太多,往日的衣服穿在身上,都像灌着风。他朝声音出的位置看去,眼里隐隐期待着什么,又在下一秒熄灭。
祈言觉得全身哪里都在疼,特别是心口的位置,心悸明显,让他难受地想吐。
伊莉莎坐到祈言床边,柔声问:“感觉怎么样?”
这句话,仿佛打破了祈言某种禁制的情绪,他说不出话来,眼睛慢慢染上红,眼泪停不下来般从眼里滑落,放在身侧的手指颤抖着,死死抓紧床单,青白到再无丝毫血色。
他将一切呜咽尽数压在身体里,直到整个人小幅度开始轻颤,才终是沙哑出声:“我好疼啊伊莉莎,我好疼”
伊莉莎眼泪跟着落下来,慌忙将手覆在祈言冰凉的手背上,问他:“你哪里疼?”
祈言一只手攥在心口处,将衣料扯出了层层褶皱,疼得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说不出话来。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又定定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想。
6封寒不在,他说疼有什么用?
说冷了、累了、疼了、害怕了,又有什么用?
他不在了啊。
仿佛在那艘微型星舰背身而去的瞬间,他心里被生生剜去的地方,就空着,再无法填补。
他于意识虚假与真实之间,再无一个人,愿意做他的锚点。
像是从浓绿葱翠的夏季,刹那到了无比漫长的凛冬,即使缩在床上,雪水也会漫上来,凝成一种浸骨的寒冷。
因为长时间地服用药物,祈言的痛觉神经极为敏感,伊莉莎听着他无意识地一声声喊着疼,却不敢碰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跟着流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凝滞的空气中,才响起祈言沙哑的声音。
“他很好,”祈言眼眶红,泛着水汽,像是在告诉伊莉莎,又像是在独自回忆,“他,”字音停在这里,祈言忽然失去了运用词汇的能力,“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
又似乎没有一个词一个字,能形容出6封寒。可他又无比想多一个人,跟他一样记得。
“他,哪里都好。”
伊莉莎点头,很重,又哭着笑:“我知道,他很好,他对你很好。”
“嗯,他命令逃生舱脱离后,我叫他的名字,他说他在,可是现在,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祈言嗓音很轻,潜伏在深海之下的情绪翻涌而出,将他的心脏死死抓住,连带着呼吸都在痛。
“他还对我说了抱歉,他知道我看见过的事都不会忘,所以让我可能的话,就把那段记忆忘记。”
“可是可是我就是遇见他了啊。”
“我又怎么舍得忘。”
八年前是这个人,八年后回到勒托,遇见的,还是他。
他有什么办法?
他舍不得忘记,一丁点细枝末节也舍不得遗忘。
他开始想,怎么才能将记忆封冻、定格,怎样才能让他仅保有的这一点存在,不会再次失去。
甚至已经在恐惧,十年、二十年后,他又要怎么向自己证明,遇见6封寒不是来自他的虚构,不是他的一段妄想?
伊莉莎将祈言冰冷的指节拢进手里,哽咽道:“我知道不用忘,你可以一直记得,只要你还记得,他就依然没有离开。”
祈言看着伊莉莎,喃喃自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难过?会、这么冷?”压抑至极的思念冲破限制,祈言再次感觉到有什么被生生撕去的疼痛,眼泪不可止地再次溢出来,“一秒也可以,伊莉莎,我真的好想再见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