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舰桥尽头的银色金属门向两侧滑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站在最中间的人,穿一件丝质衬衣,看起来有几分清瘦,神情冷淡,眉眼却极为昳丽。
文森特眼睛微张,震惊地看着来人,嘴唇动了动,想说出对方的名字,却又不敢确信。几番挣扎后,想起什么,又赶紧望向6封寒。
却见6封寒唇线紧绷,牢牢盯着越走越近的那个人,半寸不移。
神情难辨。
此时,舷窗外,是无垠的宇宙与璀璨而遥远的恒星。
祈言在一步外停下,礼貌地朝6封寒伸出手。
因他不属于远征军,叫“指挥”不合适,于是称呼了职衔。
“你好,将军,我是白塔席,。”
作者有话要说:比一个用脱落的星舰大门组成的心
晚安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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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回答:“没有,按照人类的说法,我是独子。”
“确定这是祈言回复的?”
“是的,讯息确实来自他的个人终端。”
祈言回完消息后,就没再看个人终端。他打开白塔的内网,将上面的最新进度更新为“完成”。
连续熬了三天的夜,可能是疲惫过度,反而不怎么困,只是起身时晃了晃,隔了几秒才站稳。
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祈言转头,对上呼吸急促的伊莉莎的眼睛,对方停在门前,表情像是哭又像是笑:“6封寒回来了!前线的消息,6封寒还活着,他活着回来了!”
祈言站在初夏的阳光里,袖口挽在手肘的位置,皮肤白得像冰冷的瓷器,他点点头,语气平缓:“我知道了,我收到了他给我的信息。”
他有些疑惑地问伊莉莎:“我回复了他,我觉得我的措辞没有问题。但,我的语气是不是应该再开心一点?”
伊莉莎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没有等她的答案,祈言已经撕开一包营养剂,两口咽下,朝外走:“太空雷达探测系统的升级已经完成,我从未使用名称册里挑了一个,叫捕风。不过这套探测系统需要配合星舰中控系统使用,我需要去一趟前线看看效果。”
伊莉莎跟在他身后:“你如果要去一趟,现在申请使用星舰,很快就可以出。”
祈言突兀停下。
他仔细回忆后,问伊莉莎:“我以前很爱他,对吗?”
伊莉莎给予肯定的回答:“是的。”
“原来是这样。”祈言垂下单薄的眼皮,像是自言自语,“虽然我回想以前的记忆,都像隔着一层雾,但在收到他来的信息时,这里,”他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眼里有几丝迷茫。“这里疼了一下。”
一小时后,星舰停在了星港外,能源充足。
奥古斯特跟伊莉莎一起来送祈言。
登上星舰前,祈言站在两人面前:“你们不需要感到后悔或者愧疚。如果没有吃下药物,我现在很大概率已经死了。失去悲伤和绝望等负面情绪的同时,不再有开心、激动,是应该付出的代价。”
他尝试着放缓声音去安慰:“而且,伊莉莎你不是说过吗,我以后慢慢会好的。被剥离的情绪,都会逐渐找回来。”
祈言不明白为什么伊莉莎又哭了,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怎么做才合时宜,只好沉默着朝奥古斯特点点头,转身登上了星舰。
他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奥古斯特和伊莉莎一直都感到愧疚。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好像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差别。
唯一比较明显的,应该是他更加理智了。虽然记忆依然会混淆,但他通常会将其视作程序的紊乱,对这种紊乱,他没有什么感觉。
不,应该说,他缺失了“感觉”。
实验连续出错,他不会感到挫败饥饿时吃下食物,他不会感到满足探测系统升级成功时,他不会感到愉悦甚至雷雨的夜晚,再次想起林稚的死亡,他也不会有任何悲伤的感觉了。
他就像一台机器,被剥除了某项功能,只是现在为止,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影响。
远征军指挥舰上。
6封寒已经将这一年来远征军内生的大小事梳理了一遍,开了三个会,将半年来联盟的各种时事新闻、各处来的报告通通过目,还接了不知道多少个听闻他死而复生、特意问候的通讯。
等把所有事情处理完,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
6封寒被军裤包裹的长腿随意搭着,捏了捏眉心,眼睛有些干涩。
他又把祈言回复的信息看了一遍。
忍不住胡乱猜测,难道是关逃生舱防护罩前亲的时候,把人咬疼了?
或者,出了什么变故。
深吸了气,6封寒承认,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