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身子动不了,可是意识却很清楚。
南宫迹金抱着她,走进一条有些昏暗的甬道,甬道里有淡淡的潮湿的味道,还有一种泥土和某些东西混合在一起的,特别的味道,不太好闻。
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前面有了突然明亮起来,那不是日光,是暖黄色的灯光。
离灯光更近了一些,姜南看清楚前面有一扇门。
砰!
南宫迹金抬脚踹了过去,门被踹开,他抱着她走进去,又用脚把门踹上。
进了屋子,南宫迹金还是没有把她放下来,继续走动着。
姜南不能转头,被横抱着,视线本就不广,又被南宫迹金的臂膀挡去一部分,看到的只有她身体的斜上方,其他的她看不到。
现在她能判断的是,他们还在地下,一路上已经经过了4,5个房间,至于现在到了哪里,她无从知晓。
终于,南宫迹金停下了脚步。
他再不停下,姜南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突然拥有了能力,他抱着她走了2o多分钟了,而她不是一团棉花,是实打实的9o多斤,普通人,怎么也得累了。
身下一软,姜南知道自己被放到床上,手脚还被摆弄了几下,感觉告诉她,她现在的姿势有些不正常
姜南趴着,一只脚被折弯放在胸前,一只被拉直。
这动作若是她平常做起来,是很妩媚的,而现在是什么样,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从仅能看到的地方,姜南看到了白色的墙壁,墙壁上挂着几幅玫瑰花的挂画。挂画下是浅棕色的木柜子,柜子上有花瓶,花瓶里插着鲜红的玫瑰花。
突然,她的视线被挡。
南宫迹金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眼里有兴奋和疯狂溢出,他缓缓跪了下来,然后把头下巴抵在了床上,和姜南来了个面对面的对视。
姜南看见他,愤怒至极,眼眶有红,她死死瞪着鬼方溟。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疯子!
南宫迹金明显激动起来,他伸手摸着姜南眼尾那一块,激动得手都颤抖起来。
“姜南,姜南……南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好看,嗯,就是这种恶狠狠的眼神,太漂亮了。”
姜南一阵恶寒,这个混蛋病得不轻。
她垂下视线,不愿意在看他。
现在她除了能呼吸外只有眼睛可以动,别的,简直就像不是她身子一样。
南宫迹金看不到她的眼神,急躁起来,他伸手想要拨弄她的眼睛,但在快要碰到他眼皮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坐在床边地毯上,盯着姜南的脸,一只手握住了姜南的手,幽幽出声:
“姜南,看着我,看着我!我之前错了,错的离谱,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你这么漂亮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但是那两个老东西总跟我说,你是个病猫子,药罐子,她们不让我娶你,说是你这样的,生不了孩子。
“南南我错了,我不该听他们的,我后悔了,真的后悔,我上大学那会,我就该去帝都照顾你的,那样的话你心里就只会有我,以后你心里就容不下别人。我错过了,是我不对,姜南,我们重新开始。
“你才2o岁,我也才23岁,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往后我们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南南,我真的爱你,我每天都过得很痛苦,想你想的得要死,不过现在好了,你回到我身边了,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南宫迹金自说自话一大堆,本以为姜南听了他的话会动容,可她的眼皮,却一丝丝都没有抬起来过。
南宫迹金突然甩开姜南的手,站了起来。
他在床边来回踱步。
即使不能真切的看清他的模样,姜南也知道他现在气急败坏。或许她不该在此时激怒他,可是她真的没办法迎合他。
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