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推开门,对上卢修竹那哆哆逼人的眼神。
“我这不回来了吗?”
“王妃,王爷刚刚进屋摔倒了,你是不能离开王爷的。”卢修竹不善的语气。
“喔,知道了。”七七悻悻的跑到水盆里洗手,拎起卢修竹的药箱刚要跑。
“你就在这里放血吧!”卢修竹拿起一个碗,倒了一点白酒。
“原来师傅知道了,嘿嘿!”七七放下药箱。
“我们又不是十三岁!”宸王闭着眼睛说道,声音虽软弱无力可却带着嘲讽。
七七扬起小巴掌,冲宸王挥动一下,可小手立马被卢修竹抓住,用刀割开原来的伤口,一股殷红的血窜进白瓷碗里。
可能是伤口割的有些深,七七裂开嘴角,呲起小白牙,“差不多得了,你把血放干了我怎么活?”
“你多吃些好的就补回来了!”卢修竹晃动瓷碗,扶起宸王,把血喂进嘴里。
宸王半靠在床上,看着七七胸前的脏渍,“刚刚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
门外传来胡大海的死人动静,“不是这要干啥玩意,谁弄回个大金雕,给它吃大腿啊?”
宸王注视七七,“你弄的?”
“嗯,王爷,金雕受伤了,很可怜,伤养好就放走它。”
“你不怕?”
“不怕,它很可怜!”眼睛看向卢修竹,“师傅,大金雕膀子受伤了,能不能?”一副乞求的小眼神。
“自己去药箱里拿药。”
七七打开药箱,把里面的创伤药,风寒药和退烧药和麻沸散都塞进自己的布兜里。最后一共装了五六样。
“王妃是想学那几个太医吗,今天回京前把我的迷幻药和软筋散都拿走了!还太医呢,一点德行都没有。”
七七甜笑了起来,这些太医替自己背了黑锅,不过走的太及时了。
宸王内心闪过一丝狐疑,看向卢修竹,“怎么确定是他们拿的?”
“因为他们走后,我现这两样药少了!”
“喔~”宸王没有再说什么,攻打运城那天,天狼兵就是中了软筋散和迷幻药,难不成那个控制麻雀的高人就是其中的一个太医?想想又不太可能,如果是他们早邀功请赏了!
“乔羽的妹妹怎么样了?”
“情绪稳定不少,就是太粘人。”卢修竹的耳朵红了起来,每次给那丫头瞧病,都钻进自己怀里赖一会,好像自己能带给她安全似的。
卢修竹挤出宸王的血在白瓷瓶里,对着窗户看了看,“颜色好了点,不像刚刚那么黑了,可这也不能老放七七的血啊,抓紧冲喜吧!”
“就是,我不想成为干尸!”七七边嘟囔边往外走,刚推开门就对上胡大海那张臭脸。
这个货大黑脸气的通红,可又强忍着,柔和说道,“王妃,母羊和大白鹅每天都吃不少玉米面,这又养一只金雕,这种大鸟很危险、会啄瞎眼睛的!”听着是劝告实则是指责!
“老子的事不用你管!”七七扔下这句话就跑向月离的营房。
胡大海被气的原地转了一圈,最后朝七七方向挥起了拳头。
霍山拉住胡大海的胳膊,“别太过分,怎么说也是王妃!”语气里满是不善。在霍山的心里,七七救了王爷的命,就要履行契约文书上的内容,别管大小也是王妃。
“滚犊子,晚上别吃老子做的饭!”胡大寒愤愤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