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欢以为少商只叫了她一人,等跟着她来到住处时才现程颂和程少宫早就已经坐在矮几前了。
“你俩可总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和二哥可就要被馋虫给勾死了。”少宫看着俩妹妹走进来,开玩笑的说道。
听了少宫的话,程易欢嘴角上扬,“你也就只能嘴上说说而已,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一杯倒。”
屋子里的人都被程易欢的这番话给逗笑了。
被人如此嘲笑程少宫也不生气,“是是是,我们这一群人,也就易欢妹妹最是喜欢喝酒,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妹夫会走运将易欢妹妹娶回去,照易欢妹妹那么个合法,怕是家里得有万贯家财才行。”
被调侃,易欢装模作样要去打程少宫,而程颂则是被俩人当做了挡箭牌,一来二去,程颂被俩人晃的人都有些晕。
“好了,我说你俩怎么动不动就开打?还有少宫,你明知道自己说不过易欢,干嘛非要去嘴欠的招惹易欢。”
最终“战事”以少宫被锤一顿告终。
“阿姊和少宫哥哥的关系一直都是如此要好吗?”少商有些羡慕的问道。
程颂听出了她话里羡慕的意思,再回想到之前自己听见的这个妹妹的遭遇,心里就有些难受,“少商放心好了,既然我们都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闻言,少商点头:“嗯,袅袅相信哥哥。”
“袅袅?这是你的小名吗?”坐下来的程易欢问道。
少商点头:“嗯,阿姊以后可以叫我袅袅也行。”
兄妹几个酒没有喝多少,就坐在屋子里说着自己这些年在外的所见所闻,程少商听的很是心生向往。
翌日,酒醒过后,少商便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莲房去哥哥房间去搬张书案,那书案还是程少宫见她屋子里的书案矮小,这才将他自己送给了少商。
可让程少商没想到的是莲房并未能将书案带回来,反而是她被叫去了九骓堂里,说是莲房和堂姐身边的丫鬟婆子为了一张书案打了起来。
少商赶去九骓堂时便看见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屋子中央,莲房以及她派出去搬书案的丫鬟和小厮跪了一地,其中还有程姎身边的婆子和丫鬟。
“莲房,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少商进了九骓堂之后,便去到了莲房的身边,小声询问道。
“小姐,是她们,”莲房一脸愤怒的指着程姎的丫鬟和婆子说道:“奴婢帮着书案路过,这群人就跑出来说那书案是她们小姐的,可明明那书案是三公子作为礼物送给小姐您的啊,奴婢气不过,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好了,我还没有问你,谁允许你开口说话的。”位上,萧母一脸冷清,出言直接打断了莲房的话。
此话一出,吓的莲房再次跪趴在了地上。
“母亲,事情已经被莲房说的很清楚了,是堂姊身边的婆子和丫鬟自作主张拦了莲房,您就应该将她们压下去狠狠的打一顿才是。”程少商一脸认真的对着萧母建议道。
“哼,一个丫鬟的话,如何能相信,再说了,她是你身边的人,如何能保证她所说之话偏向于你?依我看,这丫头分明就是来挑拨你与你堂姊之间的关系,该教训的是她才是。”
“还有你,身为主子,不好好约束自己身边的人,也该罚。”
屋子里的人在听见萧母这么说的时候,都一脸的震惊,唯独程姎那俩惹事儿的婆子和丫鬟满脸得意。
“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程少商一脸的不赞同,“那书案本来就是三哥见我原本用的书案太矮了,这才将自己的送给了我,莲房只不过是奉了我的命令去取,怎么就成了挑拨我和堂姊之间的关系了?”
“至于,这婆子和丫鬟,我觉得要说挑拨堂姊和我之间的关系,她俩一个也逃脱不了,她们才是心怀不轨之人。”
“女君,还请女君明察啊,奴婢只是觉得我们家小姐可怜,母亲被休回葛家,父亲又出门远游,害怕小姐在府邸里会被人欺负了去,所以事事都想替小姐争取一份。”
“所以,你在看见莲房搬书案的时候,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命人上去抢,现自己抢不过,就上手打?”九骓堂外,程易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刚刚那番话就是她问的。
那婆子见了程易欢便立即低下头来,“是……这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和我们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程易欢走去了那婆子的跟前,垂眸看向了她,“你这说,我很难认同,你们既然伺候在堂姊身边,她就有责任对你们的一举一动做出约束,眼下你们居然敢在家里做出群殴之事,不管是不是堂姊授意的,这事儿都与她有。”
“因为是她的失职才会让你们如此放肆!不把主家放在眼里。”
“至于你说的害怕堂姊在这里会受到欺负,你这婆子,心思可真恶毒啊,挑拨了两位小姐之间的关系不说,更是直接挑拨了大房和二房的关系,这话要是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我们程家人,特别是我们程家大房的人?”
“父亲虽说官阶不大,可那也是要脸面的,如果你今日所说的话传出去了,那日后程家的仕途怕是只能止步不前了,要知道,当今陛下以仁义着称,你却想陷我们程家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母亲,依我看,这样的人府邸里留不得,既然你那么喜欢葛氏,不如就将你送回去与她作伴可好?”
萧母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冷冷的盯着易欢看着,“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当家做主了?”
程易欢抬头朝着母亲看去,“所以,母亲是打算将偏心进行到底?”
萧母皱眉:“我何时偏心过?”
程易欢道:“如果母亲不曾偏心,那这老媪又如何敢有今日这一出,她大约是看出了母亲对于堂姊的喜欢大于袅袅,觉得就算是自己做出些出格的举动,到最后,母亲都会看在堂姊孤苦无依的份上轻拿轻放。”
“不得不说,这老媪倒是将主家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