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凝不疑一声都没有吭。
待凝不疑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他朝着程易欢使了个眼色,程易欢点头,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院中,看着那些被黑甲军押着的匪徒,程易欢的面色很冷,从一旁的随从身边抽出一把佩剑,凑上前去,将那佩剑架在一人的脖子上。
“说,先前,被你们掳走的女士兵去了哪儿?”
那人笑了起来,“啊哈哈哈,你问晚了,那人怕是只剩下骨头了。”
话音刚落,程易欢直接动手了,用佩剑让那人身异处了。
“来人,将剩下的这些人带去前面的草荡之中。”
在看见程易欢丝毫不手软的将人斩杀了,凝不疑面色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吩咐自己手下的黑甲军将人带出院子,这些人定是留不得的,可也不能在院子里处决,会吓到她。
草荡里,程易欢并未出手,就是站在一旁看着凝不疑用尽了手段去逼问那些人背后之人究竟谁,可对方说了老半天却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既然没有利用的价值,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那些人都被凝不疑下令当场诛杀了。
面对此情此景,程易欢很是镇定,她也并未有什么善心大的时候,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的被杀死。
而此时,众人身后的草荡里传来了声音。
“谁?”凝不疑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很快,程少商的那张脸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程易欢当然知道凝不疑让人将这些叛军押进草荡里的原因,可没想到却还是被少商误打误撞给看见了。
“少商,你怎么过来了?”程易欢在看见少商的时候,便立即去到了她的面前,利用自己的身体将那血腥的场景遮挡住了,“这里没别的事情了,我们走吧。”
说着,程易欢伸手将程少商转了半圈,让她面对来时的路,然后在她的身后推着她朝外走去。
凝不疑见程少商被带走,这才叹气,将身后带着血的剑给亮出来。
草荡外,程少商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家阿姊,问道:“那些人都被杀了?”
程易欢点头:“他们该死。”
程少商点头:“是,他们的确该死,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他们。”
程易欢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我还怕,你会觉得杀掉他们会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程少商摇头:“不会,我分得清是非黑白,那些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在我们之前不知道有多少遭殃了,既然我们有这个能力,自当是要剿灭他们才是。”
说话间,凝不疑带着他的黑甲军也从草荡里走了出来。
“你们要去何处?眼下外面不安全,如果不能早些返回,那就快些到目的地才是。”
程少商道:“我们要去骅县。”
凝不疑点头:“眼下我还有军务在身,不方便送你们过去,这样,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去骅县。”
程易欢没想到凝不疑会将自己身边的随从留下并且还留下了一部分他带来的黑甲军,有了黑甲军,这剩下的路上的确是安全了不少。
凝不疑走后没多久,程止和楼垚才迟迟赶到,程止更是一下了马就跑去找自己的爱妻,而楼垚则是立即跑去了程少商的面前担心的问着她是否受伤之类的。
忽然,马车里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原来是程止,他一边诉说着自己的担心,一边将他们来晚的原因说了出来,说是楼垚一路上晕过去好几次,所以,这才导致了他们来晚。
可对此,楼垚却是有不同的说法。
“少商,不是这样的,这一路上,程先生看见你们丢下的车马和行李,被吓得晕过去好几次。”
这话听的程易欢和程少商都有些又想气又想笑,她们在前面浴血奋战,这俩倒好,在后面居然安然无事。
程少商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那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曾听过,有关她三叔的传闻,其中一条就是说他运气好,但是程少商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
人聚齐之后,一行人便再次上路了,待他们一行人来到骅县门口时这才现骅县也出了事儿,城门大开,到处都是鲜血,和残破的兵器,程止更是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满目疮痍,他喃喃自语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