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的平淡,可袁善见与程易欢之间的感情却随着平淡的日子变的越的浓厚。
两人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在袁善见下了早朝后,找个暖和的地方,给程易欢读书,教她写字,原本,程易欢以为往后的日子都会如此平淡的时候,却得知寿春叛乱了。
眼下朝廷能用的人很少,和皇帝一起打天下的那批人老的老,弱的弱,能领兵上战场的人很少很少。
无独有偶,程始却是在这次出征之列。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袁善见原本是不打算对程易欢提及的,毕竟眼下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他害怕自己一旦提及此事,程易欢定是头也不回的奔赴战场。
他虽然不曾上过战场,却也知道那地方就是凶险万分的存在,要不,自己娘子身上的刀伤从何处而来。
心里藏了事情,人就会有忧虑,每次回去看见程易欢全身心的信任自己的模样,袁善见都觉得自己的良心在受到谴责。
已经连着好几个夜晚都睡不着了。
最终,袁善见还是选择了将事情告诉程易欢,在听完袁善见说的那些话之后,程易欢面上并未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你是不是对我感到很失望?”袁善见心里有些忐忑的问道。
程易欢很平静的问道:“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你会失望?”
袁善见:“因为我对你有所隐瞒。”
听到这儿,程易欢总算是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来,“我以前怎么没有现你也会有这么傻的时候?”
见程易欢没有因为自己的隐瞒生气,而是笑了出来,袁善见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生气?”
程易欢摇头:“你为什么会觉得能瞒得住我?”
这倒是给袁善见问住了,这些事情都是生在朝堂之上的,所以,他下意识就觉得程易欢不该知道此事,却忘记了,程家人。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程易欢点头:“二哥早就派人来告诉我,我这些天也在想这件事儿。”
“你要去吗?”袁善见问出了藏在心中好几天的话。
程易欢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嗯,阿父年纪已经很大了,这次寿春之行本就世事难料,更何况对方还做了先手准备,我不放心,到时候二哥和会和我一起,代替父亲出征。”
“所以,你考虑这么久,就是在想这件事儿?”
程易欢:“也不全是,我还在想要如何告诉你。”
闻言,袁善见朝着程易欢看去,“我还以为你会什么都不和我说,然后偷偷的随军出。”
程易欢摇头:“不会,我们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管日后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对方,今日,你愿意和我说朝堂上生的事情,算是遵守诺言,那我对你也是如此。”
虽然,程易欢的确是遵守了两人之间的约定,可袁善见却高兴不起来,“说句心里话,其实我不希望你去。”
这倒是在程易欢的意料之中,“我知道,你害怕我受伤,不仅是你,其实,我自己也害怕,以前,我总觉得自己身边没人关心,所以,每次在战场上的时候,我都是先锋,被要求冲在最前面,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害怕。”
“可我现在有了想要共白之人,我居然害怕了。”
听到这儿,袁善见只能转身将人抱在怀里,“真的不能不去吗?”
程易欢闭着眼睛,靠在袁善见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恐怕不能,如果我不去,那么就得阿父去,他年纪太大了,寿春的那些人并非是一般的叛军,那些人都曾跟随陛下打过天下,都是些功夫底子在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朝中一时半刻找不到人的缘故,如果可以,你以为陛下会允许凝不疑带兵前去打仗?”
袁善见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现在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无用的挣扎,“好,我不阻拦你了,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家里等着你。”
程易欢:“嗯,放心好了,就算是用爬的,我也会爬回来的。”
很快,大军出的日子到了,程家出征的人由程始变成了程颂和程易欢,两人带着程家的部曲听从凝不疑的指挥。
大军出的那日,出来相送的人很多很多,帝后,越妃、程家的人以及袁善见,还有那些参军将士们的家属,街道上挤满了人。
很快,出的时辰到了,大军开拔,凝不疑穿着带着“小鸡翅膀”的铠甲带着身后的将士们慢慢的离开了京城。
出了京城后,凝不疑便开始下令急行军。
大军离开之后,京城便又开始了平静的日子,在这期间,还生一件让袁善见极其无语的事情,居然有人找上门说是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入袁家。
那人被袁善见狠狠的骂了一顿给骂走了。
没成想这事儿居然被程少商给知晓了,便立即从宫里跑去找了袁善见求证。
“袁善见,你这个没心肝的,我阿姊才刚走,你居然就着急找下家了?真当我阿姊是好欺负的!”
袁善见听后,头疼不已:“少商,你误会了,这事儿和我无关。”
就连袁善见身边的随从都觉得自家公子有些冤枉,便帮忙解释道:“程五娘子,这事儿还真的和我们家公子没什么关系,现在整个袁家谁人不知道少夫人和公子的感情可好了,我们公子又怎么能干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来,这事儿说来,都是那家人自己一厢情愿。”
“不仅如此,他们居然还敢诅咒少夫人,被我们公子狠狠的骂了一顿,将人给赶出门去了。”
程少商质问道:“真的?”
袁善见点头:“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人已经被我给打了,而且这事儿以后也不会再有了,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做对不起你阿姊的事情。眼下,我比较担心他们在寿春的情况。”
程少商又何尝不担心呢,“放心好了,有凝不疑在,而且二哥和阿姊都是常年征战的,他们仨在一起,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等着,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传来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