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犇之死让众人感到意外,楼家众人更是对凝不疑和程少商虎视眈眈。
“你们为什么要逼死我的夫君?”楼犇夫人搂着楼犇的尸体质问凝不疑和程少商。
“那是因为他先杀人在先,”袁善见带着一队数十位侍卫闯了进来,“圣旨到,楼犇接旨。”
旨意无非就是告知众人楼犇在铜牛县做下的那一档子黑白颠倒之事,这些下,众人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人啊,的确是有些小聪明的,可就是用错了地方。
楼犇死了,罪有应得,可程家兄妹俩的下落却依旧是不明了。
直到这个时候,袁善见是彻底蚌埠住了,他找到程少商,与其商量着要不要再去一次铜牛县。
程少商自然是乐意的,毕竟失踪的两人是她的亲人。
“你能不能劝说凝不疑也加入进来?有他的黑甲军在,要比我们两个人找起来快上许多。”
程少商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我现在就去和他说。”
对于程少商的请求,凝不疑自然是不会拒绝,三人再次离开京城前往了铜牛县,这一次,三人一到铜牛县便开始寻找起了线索,最终还是在颜忠的家里找到了蛛丝马迹。
那是一封之前尚未被现的书信,说是楼犇要求颜忠携两千精铜离开了铜牛县。
“两千精铜?可之前楼犇并未提及这一事情啊。”程少商觉得有些奇怪,“这两千精铜按道理来说也不算少了,那眼下这些精铜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她有预感或许自己的兄长和阿姊的失踪就与这所谓的精铜有关联。
“先找一下铜牛县附近哪里可以容得下这两千精铜的地方。”
凝不疑一句话,三人在铜牛县忙翻了天,又过了三日,三人在距离铜牛县不远处的别处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人看见一小队人带着一辆牛车曾在附近出没。
这让三人警醒了,他们顺着周边人提供的线索,摸到了一处堡垒。
在摸查面前的堡垒时,三人遇见了个熟悉的人,田家酒楼的掌柜的田掌柜的。
而周围那些巡视的士兵却叫田掌柜的为田少主。
这个称呼不得不引起凝不疑的注意,少主这个称呼可不是随意能叫的,而且这个田家堡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明明距离铜牛县不远,可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进去看看吗?”袁善见小声的问道。
凝不疑扭头看了身后两人一眼,这俩人的武力值是真的弱,如果带着他俩摸进去,十有八九就是送人头上门。
“这样,你们俩留在外面想办法去附近调点援兵。”说着,凝不疑将自己的腰牌解了下来,递给了程少商,“你去,为了确保安全,你找援兵的时候,一定要绕过铜牛县。”
程少商拿过腰牌:“那你们进去之后,一定要小心啊。”
凝不疑点头:“放心好了,我们两个大男人,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快去吧。”
程少商拿着那腰牌朝着凝不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便朝着来时的路返回,待看见程少商离开后,凝不疑面色沉重道:“你可想好了,面前这有可能是龙潭虎穴,进去了,不见得能出得来,而且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
袁善见摇头:“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先进去吧。”
二人在月色的掩盖下摸了进去,一路上,俩人尽可能的避开了巡视的士兵,很是顺利的摸去了地牢,结果却在地牢里看见了失踪多日的程颂和程易欢。
二人被人用粗粗的铁链拴着手吊在了牢房里。
看见这一幕袁善见便想立即冲出去,结果却被身边的凝不疑给拽住了。
“等等,你不觉得我们从进来开始,到现在顺利的有些过分了吗?”
这一路上俩人几乎没有遇见任何阻碍,就好似有人特意将两人朝着这个地方引过来。
“……”袁善见看着牢房里被吊着的程易欢,他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可却又知道凝不疑刚刚说的话的确是有些道理的。
他想要冲上去将程易欢给放下来,却又害怕因为自己的鲁莽害了她。
于是不得不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果然,不愧是黑甲军的主人,脑子就是聪明。”
忽然,原本黑乎乎的地牢瞬间亮起了灯,有了灯光,地牢里的情况看的更清楚了,袁善见这才现程易欢身上似乎是有鞭痕。
“你居然对她用私刑?”袁善见愤怒的盯着那从暗处走出来的人看着。
“楼夫人?”凝不疑觉得奇怪,“他二人似乎与你无冤无仇吧?”
楼夫人笑了起来,“是啊,他们没有,可你和程少商有啊,谁叫他们是程少商的家人,还有袁善见你,如果那日不是你带兵闯进了楼家,我夫就不会死,他是被你们逼死的。”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们尝一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在提及到自己的丈夫楼犇时,楼夫人的表情很激动,面部都开始扭曲了。
“楼犇试图颠倒黑白,有那样的下场,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你何必迁怒于他人。”凝不疑冷声道。
楼夫人根本就听不进去,“你少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今日是少商被人杀了,你还会如此冷静?你怕不是会比我更疯狂,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会送你们一起去地下团聚了。”
“在那之前,我尚且有一事不明白,还请楼夫人能替在下解惑。”凝不疑看着地牢里的程家兄妹俩问道:“他们是如何会被人关在这儿的?”
楼夫人道:“很简单,先前我夫与那颜忠密谋说是用两千精铜引蛇出洞,原本就是想要诓骗那颜忠的,谁知道当颜忠带着两千精铜出城后,便遇上了他们俩,可惜了,这俩人还是太年轻了,自然不会是田家堡里这些士兵的对手,会被擒住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接下来,即便我不说,想必凝将军自己也能猜测得道,为了那两千精铜,这俩人宁愿将自己折损在这儿,你说他们傻不傻,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他俩了,如果不是这样,仅凭我一介手无寸铁的妇人又如何能抓住他们,而后再将你们引过来,一网打尽!”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楼夫人的头脑也不比楼犇的差,既然如此,为何就想不通这其中的缘故呢,这一切都是楼犇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