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易欢并不打算再做劝说,其实她本就不是很喜欢啰嗦这些,见褚玲珑还是呆呆愣愣的模样,她叹了口气离开了。
待她人刚出了屋子,褚璇玑便立即迎了上去,“师叔,玲珑她如何了?”
易欢轻描淡写道:“状况还行,再多给她一些时日,时间是治疗一切的良药,等日子久了,过去生的事情就会慢慢淡忘了。”
说完,易欢便离开了褚玲珑的院子,去找自己的师兄去了。
见了自己的师兄之后,易欢便提出要离开少阳。
“你是打算去找禹司凤那臭小子?”
被自己的师兄直接拆穿了,易欢面上多少有些尴尬,“之前的事情我忘的差不多了,我想趁着胳膊腿还能动,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当然了,如果师兄有需要,只要给我去个信儿,我就会立即赶回来的。”
少阳掌门点头,对于这一点他倒是不会否认,过去的那些年,在易欢到处游历时两人也曾联系过。
“哎,师父不在了,我这个做师兄难免有时候会漏掉什么,如果你觉得那禹司凤当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那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便不会再横加阻拦了。”
易欢有些吃惊,“师兄今日好像格外的洒脱?”
少阳掌门白了她一眼,“最近生的事情是真的太多了,也让我想通了一些,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
这点儿易欢倒是认同。
在和自家师兄打过招呼之后,易欢便从少阳离开去了离泽宫。
这是她第一次来离泽宫,和少阳山上的景色完全不同,易欢总觉得这离泽宫似乎比少阳给人的感觉压抑不少。
“你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就不怕我这次会杀了你?”宫主在看见易欢之后,直接了当的来了这么一句,语气很是淡漠。
易欢听后却是从他的话里提炼出一条很重要的消息,“所以,上次,我的伤是你弄出来的?”
她的问题倒是给宫主听的一愣一愣的,片刻后,他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试探的问道:“你忘了?”
易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在试探,试探面前这个宫主的修为究竟有多少,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
都说吃亏是福,可易欢却最讨厌的就是吃亏,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奉行吃亏是福就是在告诉别人你好欺负而已!
“易欢,”禹司凤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跑了出来,并且跑去了易欢的身边,一脸高兴的盯着她看。
“傻徒儿,我有事儿要问你,她似乎是将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这样的话,莫不是连你一起也忘掉了?”
司凤脸上的笑在听到自己师傅的话后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他表情的变化并未能逃脱宫主的眼睛,在看了他脸上的表情之后,离泽宫的宫主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待他笑够了便又对着禹司凤道:“傻小子,人间的话本可都说过,如果两人之间的感情很深,即便那人忘记了自己也不会忘记自己喜欢的人,瞧瞧,她不过是受了伤,就将你忘的一干二净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用真心对待。”
这番话挑拨的意味很明显。
司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不要听他乱说,那些都是人们编出来的故事而已,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很好了,我很高兴你能来离泽宫找我。”
不远处宫主在听见自己徒弟说的肉麻兮兮的话后,被气的不轻,“你个傻小子,被人牵着鼻子再走,这世上比她好看比她家世背景雄厚的女修大有人在,你怎么偏偏就选了她呢。”
听着自己的师父一直在贬低易欢,司凤心里很是生气,“她在我心里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修。”
听到司凤这么说,易欢都快要憋不住笑出声来了,可却在看见司凤眼里认真的神情时,易欢笑不出声了,她直接踮起脚尖亲吻住了司凤。
面对易欢忽然起来的亲密举动,司凤自然是不会拒绝,还特意伸手将人圈在怀里,方便自己更好的与她亲吻,而目睹了事情展的离泽宫宫主则是被气的快要七窍生烟了,他觉得易欢就是故意的。
可一想到自己徒弟那不值钱的模样,他就更气了,最后只能甩一甩衣袖,气的走开了。
原地就只剩下一对小情侣在卿卿我我,两人黏黏糊糊许久才彻底分开,司凤的开心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自己的脸上,“要到处逛一逛吗?”
易欢想了一下,然后摇头:“不想到处逛,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听她这么说,司凤弯腰,公主抱将易欢抱起在怀里,然后朝着自己来时的路走去,易欢没有问他要带自己去往何处,司凤也没有开口解释,两个人一路都是保持着沉默。
直到司凤抱着易欢进了一间屋子,并将人放在了房间的床榻之上,“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手头上还有一些琐事,等我做完了就来陪你。”
易欢却并不想将人给放走,用手圈住了禹司凤的脖颈,温声道:“很急吗?”
禹司凤想了一下,然后摇头:“不是很急……”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易欢给拉去了床榻之上,“可我比较急。”说着,再次吻上了禹司凤的唇。
随着地上的衣物越堆越多,屋子里的温度便越升越高,屋子外,但凡有人路过都能听见一些零碎的呻吟声。
一场情事过后,司凤将易欢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抚摸着易欢赤裸的后背,一只手在无意识的揉搓着易欢的尾玩弄着。
“你手上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做完?”易欢用慵懒的声音问道。
禹司凤想了一下,“应该会很快。”
“那就成,等你事情做完了,我们要不出去走走吧?”
面对易欢的提议,禹司凤是不会拒绝的,可离泽宫的宫主却是不乐意了,“他走了,这离泽宫该怎么办?”
彼时,三人正坐在一间屋子里用饭,在听见禹司凤提出想要外出游历时,离泽宫的宫主眼睛瞪的老大,声音顿时提高了许多,冲着易欢吼道:“你这个妖精,拐走了我的徒弟不说,现在居然想将人给拐出离泽宫,真是该死。”
听见离泽宫宫主骂自己该死,易欢倒也不生气,她抬头看向了离泽宫宫主,嘴角上扬:“啧,我这个人可是很惜命的,要死的话也是要死在司凤后面的,要不然他该伤心了,一切让司凤伤心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的。”
屋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而后传来“啪嗒”一声,易欢和离泽宫的宫主齐齐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司凤正将掉落在桌上的筷子给重新拾起来。